尖摇晃,双手枕着后脑勺,惬意的笑道:“江明到火冥城四百里,走陆路要翻山越岭,没有七八天的工夫别想到地方。而走这汾阳河,顺流直下,船不张帆,人不动浆,只要一天一夜便可到达火冥城,你说顺畅不顺畅?”
他呵呵一笑,见萧青麟点头,又道:“不过,也不尽然!”见对方怔怔注视自己,又呵呵得意的笑道:“萧兄弟少出远门呢!为兄就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萧青麟微笑,这阿丑常年在外,见识自然强过自己,便无语静待下文。
“老话说:山有山匪,路有路贼,这水上也自然有水贼。而水贼之上,更有盐帮这样的江湖门派。盐帮把持水路,自有江湖的规矩,倒也好说话。不过水贼倒是防不胜防”
“盐帮既然把持水路,想必欲一家独大,为何还有水贼存在呢?”萧青麟心中疑惑,接口道。
阿丑摇头暗道,对方年纪不大,一副气势沉稳的模样,却对江湖中事一窍不通。他挪动了下身子,摆了个自以为舒服的架势,便以一个老江湖的口吻,不紧不慢说道:“天下大江大河何其多也,盐帮又岂能一家独占?更别说,还有海澜帮等大大小小不等的众多水上门派呢!不过汾阳河这段距盐帮近些,平日大伙儿自也卖个面子于他,毕定没有人愿意轻易得罪江湖门派。而汾阳河几千里,分流无数,水上船只来往众多,货运财物惹人生妒,便有了打主意的人。这伙人人,几人c十几人c或几十人聚起来,打劫过往船只。这些汉子皆是水上功夫出众,好勇斗狠之辈,来无影去无踪,抢了就跑,跑了就躲藏起来。盐帮对此也是无奈,只能听之任之。”
“如此说来,过往船只只能自求多福喽!”萧青麟看着水势渐急的秦水,自言自语道。
阿丑轻松道:“此去水流湍急,即使有人拦路,也能被直接撞翻了。船速本身极快,拦不住也是追不上的,这趟水路我已走过了两次,皆有惊无险的。兄弟无须担忧!”
“呵呵,许是在下多虑了!”萧青麟淡淡的笑道。
“出门在外,多个心思也是对的!”阿丑呵呵笑着。
萧青麟微笑点头,内心却暗忖不止,真是拦不住也追不上吗?
过了午后,河道变得稍稍窄了一些,船速也快了许多。
与阿丑聊了半晌,吃了点干粮后,便坐在船前,看艄工撑船。艄工赤脚,稳稳立在船头,手里长篙左右轻点水面,让船头始终冲前。船后的另一名艄工,也是如此,二人很默契。
一个时辰后,萧青麟感到船速又增加了两成,轰轰水流声震响,两岸景色飞快后退。
前首的艄工猛地大喝一声:“过险滩喽——!”如一声金钹炸响,震的船上众人心悸。后面的船工高声应和,高亢的嗓音在山谷回响不止。
船上众人皆神情肃穆。阿丑靠在货物上,把绳子裹了几道缠在身上。见萧青麟回首张望,他大声招呼道:“兄弟,前面一处激流甚险,小心被扔出去!”说着扯动身上的绳子示意。
萧青麟见众人也都纷纷抓紧船上可依附的东西,知道阿丑所言不虚,便立在靠近船首的桅杆旁,向前眺望。
前方几里处,河道陡然变窄到了五六丈宽,几块大石突兀中砥,高处水面丈余的大石之间,只有两丈宽的空隙。艄工的脚趾紧紧钉在船板上,铜色的肢体上,青筋隆起,全身凝神蓄力,却不见有丝毫的慌乱,让背后的萧青麟见了暗暗赞许。
耳中隆隆作响,流水倏然剧烈翻涌,化作迅雷奔腾,浪花激起片片的白雪,犹如银龙云腾,咆哮不止。
几里的水路,竟然转瞬即到。前面的船已笔直冲向大石间的空隙,后面的船也紧随其后。
两船一线,如枪似箭,狠狠向前扎去。
眼见着前船就要穿过空隙,惊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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