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师妹,师父新收了入门弟子,大师兄让我带他来见见你。”“二师兄”没有带华云进小楼,而是站在楼下对楼上说道。
与见前面几位师兄不同,二师兄的声音没有戏谑c随意,有的只是温和的细语,还有说不清的爱慕和怜惜。
微黄的灯光撒下来,似明还昏;周围寂静一片,初秋傍晚的风拂过,沙沙作响。
没有人声。
华云抬头看向窗棂,窗棂上的背影已变成面影。显然屋内的女子知道窗下有人,转过身来,却依然只是静静站着,连窗子也没打开。
“二师兄”带着华云站了半盏茶的功夫,楼上还是无声。“二师兄”苦笑一声,带着华云离开了。
“元师妹家道不幸,幼遭祸患,所以性子有些孤僻偏激,不过人还是很好的。”“二师兄”带着华云走了一箭之地,才一边走一边解释说道。
华云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就在华云二人就要消失在视线外的时候,楼上的窗子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华云二人回头,有些远,看的不甚分明,只见得窗后的那个女子白衣胜雪,难描难画。不要说牛头镇上有没有这样漂亮的姑娘,就是自己在幻境中所见到的梨花带雨的王新雨,也没办法与窗后的女子相提并论。
很多年之后,华云每每回想起那一次回头时所见的风情,都忍不住从心底泛起微微的幸福,微微的酸涩,和微微的怜惜。
该怎样形容窗后的那一道身影?
首先是美。不似人间姹紫嫣红总是春的美,而是飘逸脱俗,如同深谷中悄悄绽放的兰花。
其次是冷。不是人间世道无情似的冰冷,而是像雪山上绽放的莲花一样远离了人间烟火的冷。
再次是静。不是万物枯寂c冰封大地那样的死静,而是莲田生波,蜻蜓点水式的娴静。
最后是孤独。不是曲终人散c各奔东西时的无聊空虚,而是风过竹林,沙沙作响,却知音难觅式的彷徨孤独。
“五师妹,这个就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叫,嗯,叫什么来着?”“二师兄”见窗户打开了,很高兴,紧张又兴奋的看着窗后的女子,手足无措的解释起来。说到最后才想起来还没问华云叫什么名字,不由得回头看向华云,露出尴尬的神色。
“二师兄,我叫华云。”华云也从发呆中醒过来,连忙解释道。
“哦,嗯,五师妹,这个六师弟叫‘华云’。”“二师兄”转过头去对那女子解释道。
那女子始终没有说话,一双冰冷似井水的眼睛在华云身上停留了片刻,又默然关上了窗子。
窗棂上又只有一个婉约而孤单的背影。
“二师兄”对着那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带着华云离开了。
“二师兄,我还不知道师兄c师姐们的名字呢。。”在回到那一溜茅草房时,华云对一路都在喃喃自语的“二师兄”说道。
“我倒忘了给你们相互介绍,要是大师兄知道我是这样带你认识其他师兄弟的,肯定得唠叨死我。”“二师兄”打开门,一拍额头,后知后觉的笑着说道。
华云觉得这位“二师兄”虽然有些粗心大意,后知后觉,但像大师兄一样平和近人,朴实可亲,内心放松了许多,也露出了很少见的笑容。
“二师兄”进了屋,华云隐约看到他坐了下来,才小心翼翼的扶着门向“二师兄”所在的位置摸过去。
“我又忘了你们凡人‘神识之眼’未开,没有光线不能视物。”“二师兄”再次拍额头说道。
门边的华云也看没到“二师兄”有什么动作,整个房子忽然亮了起来。
华云定睛看去,“二师兄”左手托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圆圆的石头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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