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么开始了啊！”小林同学很忠实地替大家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现在记忆起了哪些东西了？”齐枉然没有正面回到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到。

    “记忆？你是说我在做梦时的记忆吗？”小林有点疑惑，总感觉有种被看穿的滋味，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到。

    “梦中的记忆，嗯，算一部分，不过已经算是很可贵了，毕竟对你而言这整个世界都是真实，你很难透过真实去看到真实。”

    虽然听不懂齐枉然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小林同学觉得他的话里有点东西，于是决定继续听下去。

    “首先，钟胜旺是你的好朋友对嘛？”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林子威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的，不过也许是他通过调查的手段得知的呢，所以也没有太过于纠结：“对的，我跟他认识了很多年了，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

    “真的吗，你真的确定他是你的好朋友吗？”对方的表情似笑非笑，歪着头看着林子威。

    林子威很讨厌这个感觉，说不上来的讨厌，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的厌恶从何而来。

    “对，我很确定他是我的朋友。”

    “那你跟他认识多少年了？”

    “记不清了，反正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林子威不知道他干嘛要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态度也开始有些不耐了。

    “好吧。”齐枉然也感受到了他的不耐烦，“那我换个话题。”

    “你能记得清清楚楚你跟钟胜旺在大排档之前见面的情况吗，我是指记得比较清晰，比如你们在哪碰的头，做了些什么。”

    “好好想一想，你会知道答案的。”

    林子威心想这到底有什么必要，我明明都记得的，难道记忆还会说谎？

    但是当他开始真正回想的时候，他才发现有着不对劲的地方。

    在昨天之前的有关于他的记忆，他回想起来全都是模糊的一片，就好像混沌一般不可透视。

    “怎么会这样子！”林子威开始慌神了，“你到底对我的记忆做了什么！”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有些不对的地方了？”

    “你最好快点给我说出来。”林子威真正的愤怒了，是那种老实人终于被惹火的狂怒，无论谁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自己可能身处的一切都是存在着欺骗的话，都会有这种崩溃的愤怒。

    “冷静一点，你真的记忆起了自己梦中都干了些什么吗？”

    “我记得我杀了人，而且是以现在这幅野兽般的身体杀戮的。”林子威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睛没有偏离一丝。

    “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你没有杀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呢？”对方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说着。

    “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在睡着后，身体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它自己行动自己去捕猎，我无法控制它！！”林子威讨厌对方的那个态度，因为跟此时自己相比起来，自己就像一条败狗在那叫唤。

    好像大家都知道，就只有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状况，被蒙在鼓里，还傻兮兮地哈哈笑。

    刚见面的齐枉然是这个样子，钟胜旺也是这个样子，以前的他们也都是这个样子。

    “那你知道自己杀的人的身份吗？”他的声音越飘越远，好像在天边似的。

    “不知道，不都是一些流浪汉吗？”林子威却意识越来越缓慢，好似沉入深渊。

    “真的不知道吗？”声音直接在林子威的耳边响起，“仔细想想，你会得到答案的。”

    林子威跟随着声音沉浮，他慢慢地想着，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但他很快意识到那不过是记忆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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