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国,为何你偏偏执迷不悟,非要为它陪葬!”
子赐这时却淡然笑道:“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此虽屈夫子不肯同流合污之作,亦可明子赐之心胸。
那人与子赐乃是敌手,听得此言,终究佩服,也绝了招揽心思,道:“既然如此,今日你终究活不下来!”
说着,脚下一错,身子一转,就到子赐面前,左手从下击小腹,右臂在上横击头颅,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
子赐两臂分开,拦住攻击,而后借力一跃,就到了那人背后,右手直掏后心。
那人也是高手,竟是身子一侧,右手返后,挡住攻击。
二人眨眼间交手几十余下,却终究谁也奈何不得谁,就在僵持之际,忽有一名金兵冲出,挺枪来刺,子赐不得不避。
然而他身周俱是金兵,哪里避得开,无奈之下,却是迎向那人:“你杀了我!我绝不死在金兵手下!”
那人一怔,看见子赐一心求死,低下眼帘,而后右手饱含内力拍击子赐胸口。
鲜血上涌,子赐却顽固不肯吐出,静静看着那人,又执着不肯倒下。
那人心有不忍,余光见到有金兵挺枪上前,登时大怒:“他这般人物,岂是你能够侮辱!”
手掌推出,内力迸发,那金兵瞬时粉身碎骨。
他犹不解气,狠狠瞪了两眼金兵,而后抱起子赐尸身,迈步来到漳岸,将他尸体放入水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说是子赐封住其子子敬虞穴道,将他放到船上,任船顺水而下。
是时黄河改道,夺淮入海,入海口在今天津,而漳河受其影响,乃成支流。
漳河素有清浊之分,而此时漳河却尽皆混浊,且“桀骜不驯”,以至近代,沿岸居民饱受其害。
其上可以行船,然而船家并非太多,故而半个时辰里,小船竟是来到燕赵之地,在此搁浅。
燕赵之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
然则此刻之燕赵,虽不能说是尸骨盈野c流血漂橹,却也可说是十室九空,壮士亦一去不复返矣。
此地应是宋之河北路大名府,而子敬虞所来之地乃是宋之相州c金之彰德军节度。
他离船落到岸边,四下望去,却并无人影。
其实漳河泛滥成灾,沿岸居民多是搬离,久而久之,便也了无踪迹。
如此一来,天大地大,他竟不知该去向何方。
又想到父亲,不禁潸然泪下。
便这时,听得远处嘈杂声,似乎有着哭喊与嘶鸣。
他举目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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