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说对他们并不是什么阻隔,只是他有太多的话想和他说,她想吻他,而纪源衣又何尝不是呢?
总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萦绕心间,让他们久久无法放开,谁能懂得他们这样的感动。
他们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这时帘子已然打开,室内通透明亮,刺眼得让人眼睛一晃,但花如瘦并没有什么感觉,纪源衣用手在她眼前轻晃,才确定她眼睛是看不见的,她却伪装得如此之好,跳舞的时候连半个差池也没有。花如瘦感觉到眼前有一阵风,她抬手握住纪源衣的手,嘴角微弯:“我的眼睛早在十年前阴山战中就伤着看不见了,这十年以至于以后看不见的日子我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纪源衣反握住她的手,轻柔道:“以后我就是阿瘦的眼睛。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再没有什么比这两句话更紧贴她的心,也再没有什么比这两句话更让她动容,他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这是多么动情动人的话,什么磨难也阻隔不了他们。
“嗯。”
重逢的喜悦让两人都语无伦次,只是携手而笑。台下换了一场新节目,他们只在乎彼此。过了许久,纪源衣才问她:“十年时间你去哪了?我试图去找你,却没有半点消息。虽然阿瘦你给我留了‘十年再见’的布条,可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找你,想你。”
“我在九伏山。其实阴山战之前我便写信给吴缠衫师叔,让他带人与我里应外合,助我捣毁仙主宗,可是后来我们都身受重伤,我只能先把你藏好去引开敌人,幸好遇上师叔他们及时赶到,木啓筠也救下你。你不知道,这个十年,我心里早有打算,这十年是我给自己惩罚的时间,我自请关押在伏云山,师父信任我,让我收下一个徒弟,以后来继承掌门之位。”花如瘦淡然答道,她面前云淡风轻,将这十年短短带过。
纪源衣却是苦苦一笑,恐怕天底下的人再没几个能如她做到十年自押了,这是她的勇气,也是她的信念,他不会去斥责她的这个贸然,有些伤痕确实需要时间才能愈合,他也舍不得怪她。
“那小川刚刚说的那个男子竟是你徒弟?”纪源衣恍然大悟。
“是啊,我带他出来历练。你竟带孩子们来西域玩?他们在哪?”花如瘦迫不及待想要触摸她那两个可爱的孩子。
“你刚刚都遇上他们了,但不知道也怪不得。”纪源衣笑道。
花如瘦恍然大悟,大笑道:“原来是他们,其中那个朝我喊话的是单苓和廖晙的孩子把!”
“嗯。可是,阿瘦你怎么到西域这边来?”纪源衣皱眉成川,十年的沧桑把他打磨得更加老练。
花如瘦便将她在九伏山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最后长长嘘叹一口气:“我终于替萧师兄和吴师叔报了仇。”
看着她略有憔悴的眉眼,十年的等待和烦闷都化作轻烟散去,纪源衣将她揽入怀中,拍拍她的背,轻慰道:“都过去了。当时谁也没想到高熲是这样的人,不能怪你,在机关城也是太过激动了。所幸一段恩仇了结,你又是最好的花如瘦。”纪源衣把孩子们叫来,纪濯英和纪濯川见到父亲笔下的母亲终于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万分高兴,知道她是那个神仙姐姐也毫不介意,纪濯英赖在她怀中不肯放开,嘤嘤道:“爹爹终于和娘亲团聚了,爹爹就再也不会孤单了。”
听到这两个孩子成长得如此好,花如瘦心里感念纪源衣无私关爱的心怀,照顾一双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女,他这十年也不容易,她笑道:“这十年,你辛苦了。”
“谁不辛苦?一转眼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你也都回来了,我感觉我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有你,有孩子们。”纪源衣会心一笑,阳光般灿烂。
纪濯川抱着她的手臂,摇晃着,说:“娘亲,爹爹说你会很多刀法,你教小川好不好,小川以后还要比娘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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