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黑风欲言又止,多说无益。
宋家,宋圭硕并没有将明晋两家意在联姻的事情汇报给宋圭贡。一来幼童稚子也不清楚这些成人的礼节,二来在宋圭硕看来,向这挂名家主报告这种事也没什么意义。
人嘛,总是会习惯性留一手。但是他还是来了,只是找的人并非宋圭贡,而是宋天钰。
作为宋家老二,宋桂硕对于长辈一直心喜的宋程安没有模仿是不可能的,可是能活出宋程安那样清俊风流的样子本身就会是世间少有。宋桂硕的模仿有些拙劣,甚至说礼仪形象这种东西在某些程度上是思想所决定的,宋程安对于自己做任何事的节制,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性格,因为他并不是一个被情绪所控制的人,他最为在意的也并不是“别人眼中的自己”,而是他自己天然而出的随性和清逸,他并非从不进入赌坊青楼,只是他结交的人绝不会是市井之徒。而宋桂硕的模仿某些程度太显刻意了,他的风雅更多是为了“这样做看起来风雅”,所以对于烟花之地和赌坊酒馆厌恶得太过于绝对。这种少了神韵的模仿,刻意地让人有些生厌。
“天钰,”宋圭硕走到宋天钰的闺房前停住,抬手轻轻扣着门扉,任凭临安的初雪落在身上。
“二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宋天钰的声音透着一丝慵懒,听起来像是已经入睡。
“事出紧急,二哥想来跟你商量一下关于你的婚姻大事。”
“何必假惺惺与我商量,这种事不一向是你们宋家的男人说了算?说到底,还不是由着家族利益来决定我们女人的未来?”宋天钰认得清现实,清秀的面容秀美微微一蹙,“反正呀,人生一世,就图一个快活,无论是去了谁家呀,他们看着宋家的面子总不至于对我太差。不过呢,宋家强,我的日子会过得更加舒服些许,自由也会相对多一些。若是宋家弱呢,恐怕无论我是否甘心,都只是一副弃牌,那冷宫的废人还有什么可图的,要是有个儿子的还是个希望,有个女儿,只怕到时候又是联姻的棋子,不过我呀,看得开!”
“一言难尽,二哥就问你一句,天钰,现在你方便开门吗?”
“门没锁,”宋天钰勉勉强强坐起身子靠在床上,“反正宋家的家丁那么多,最近五弟把我盯着又紧,平素我又哪都不让去,不像你们还不时能买进卖出管管生意。我呀,这孤独的被锁在宋家大门里的女人啊,出嫁以前都没必要担心安全的。”
宋圭硕轻轻推门入内,隔着紫粉色纱帐依稀望见有个人影倚在床头。被宋天钰这连续一通抢白后,宋圭硕大概整理了一下思路方才开口,“明家公子明衍淞,年方弱冠,相貌英挺,身长八尺,性格温柔随和,武功深不可测,乃‘天下第一刀客’明冠南独子,日后的明松阁继承人;晋家二公子,晋飞叶,年方弱冠,相貌堂堂,身长八尺,不喜与外人接触,然精于医道c擅长解毒,勤修诗书杂学c机关机甲。”
宋天钰伸出皓白的玉臂,理了理前额的发丝,“二哥哟,你可别说得这么复杂,我就想知道‘潘闲邓小驴’这一套标准,这两人哪个更有优势?你刚刚这一说,我看这两人都差不了多少。”
宋圭硕气得快要七窍生烟,翻了个白眼,“你少跟着三弟c四弟上那些烟花场所,都学得是些什么”
宋家总共有兄弟6人,其中老大宋程安在二十年前已英年早逝,老二宋桂硕负责盐业生意,老三宋圭炎负责赌坊生意,宋圭鑫和宋天钰是一胎出生,两人天天争夺老四的位置,在宋天钰嘴里是一口一个“五弟”,到了宋圭鑫嘴里又成了“五妹”,这宋圭鑫负责的乃是青楼,只是天钰性格活泼,宋圭炎和宋圭鑫又喜欢带着她四处转悠,所以宋天钰对于赌坊和青楼去得可比寻常人家的富家少爷还勤。
她本身性格古灵精怪,所以结交相识了不少朋友。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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