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抽在他手背之上,带出一道长长的印子。何太冲身为一派掌门,今日众目睽睽之下,竟让对方一根小小梅枝在手上抽出一道印子,真是生平未遇之奇耻大辱,登时面红过耳,却又不禁暗暗心惊:“这人的内功果真了得,瞧他年纪似也不大,难道打从娘胎就开始练功不成?”
班淑娴正好已绕到张无忌的背后,长剑疾弹出来,对着他后心刺去。张无忌听得背后风声响起,闪身相避,顺势左手衣袖拂出,一股劲风将班淑贤这一剑荡开。
观战众人早已看出这“轮转王”武功甚强,超出何太冲夫妇不止一筹,心想今日有这硬手在这里,咱们无论如何占不到便宜了,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可以说已经输了一半。转念又想:“既遇上如此高手,若不交手一番,就此退走的话,未免太过浪费。瞧他下手,甚有分寸,想来也不愿闹出人命再生纠纷,如此说来,倒值得出手一试了。”思及此处,不少人眼中闪过跃跃欲试之意。好战如莫声谷等人,眼中更是精光四射,战意沸腾。
又拆数招,张无忌已渐渐摸清这路剑法的要旨,一根梅枝压得何太冲、班淑贤二人狼狈不堪。这还是他不愿以深厚内力压人的缘故,否则内劲一吐,自可将他二人手中长剑寸寸震断。
何太冲、班淑贤夫妇二人连遭戏耍,心中早已极怒,恨不得将前这人大卸八块。但他们也知以如此功力,若再纠缠下去,一旦真的惹怒了此人,六大派决计讨不了好,更何况明教还有韦一笑等高手在一旁虎视眈眈。何太冲一念及此,心中退意渐生,心想:“咱们昆仑派与明教可没什么梁子,这人厉害,还是交由少林武当去对付罢,我没必要与他死磕。”双足一顿,提气朝一边跃去,长剑还鞘,朗声说道:“阁下武功惊人,何某自愧不如,这一阵,便算咱们昆仑派输了。”班淑贤愕然,神色不善的瞧着何太冲道:“你说什么胡话?”何太冲冷哼一声,怒道:“到底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我说咱们昆仑派认输,你没听清么?”他多年来对班淑贤惧怕非常,何时这等硬气过?话一出口,心中已然后悔,不过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只能强撑。
班淑贤眼中怒气一闪,死死的盯着他,见他毫不示弱的与自己对视,忽然痴痴笑道:“是,何大掌门。”说罢,狠狠的瞪了张无忌一眼,退到一边。
这一下,群雄大奇,均想:“素闻班淑贤乃是昆仑派太上掌门,何太冲对其畏之如虎。可今日瞧这情形,明显跟传闻不大一样,果然江湖是非多,不少事情都是空穴来风。”只有何太冲有苦难言,刚刚班淑贤退回他身边,面上笑得十分灿烂,却在他耳边低声道:“死鬼,回去再跟你算账。”
张无忌微微一笑,道:“久仰贤夫妇剑法通神,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多谢二位手下留情。”二人抱拳还礼,张无忌朗声又道:“接下来哪一派出战?”
华山、昆仑两派既已失利,再加上一开始殷梨亭受不了刺激狂奔而走,六大派余下之人自是将目光放在空闻方丈、灭绝师太与宋远桥三人之上,以期他们能挽回六大派声誉。三人对视一眼,均发觉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崆峒五老却没想这么多,听到张无忌叫阵,崆峒派中一个矮小老者纵身而出,正是崆峒五老当中排第三的唐文亮。他不敢与张无忌动手,眼珠一转,望着对面的殷天正喝道:“殷老儿,可敢与姓唐的玩玩?”语气甚为轻薄。
殷天正向他横了一眼,眼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跨步向前,望着张无忌道:“教主,既然有人不知死活,属下这便成全他。”
张无忌听灵智、张三丰等人提过崆峒五老的事迹,知道他们这几年武功大进,虽然明知外公也是天下少有的高手,望向殷天正的眼中满是担忧。殷天正心中一暖,笑道:“教主,你就瞧我如何打发他们罢。”
唐文亮早已不耐,此刻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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