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匆匆回来,在梁丰耳朵边说了几句。梁丰脸色一变,侧头上上下下打量宗仁次丹,阴晴不定。宗仁次丹被他看得心里发虚,本来还好整以暇等着接收刺客,现在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勉强笑道:“大人,莫非有什么不对么?”
“刺客已经招认了,他们是你家论逋府上的卧底,这次是奉了你们大赞普的密令,前来行刺本使的!”梁丰冷冷说道。
宗仁次丹脑子一阵糊涂,不对啊,这三个人派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来行刺,还当真的来服侍使者大人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招了说是唃嘶啰派来的?这是自己的台词好不好?而且还不是今天说的呀。
他们原先的计划,是最好毒死梁丰,等来人乱套,自己带人前来强行将刺客带走审问,回头就说是大赞普派人卧底兼刺杀。原因么,就是大赞普屡次想同元昊结盟和好,因为自家论逋忠于大宋,几番阻挡遭了嫉恨,君臣异心。这次又见使者来到,就干脆派出卧底在论逋家的死士来毒死使者,以便挑唆论逋与大宋朝廷的关系,达到自己想投靠元昊的目的。
这个计划的重点是先自污,造成一个重大疑点:我堂堂论逋若要嫁祸于赞普,何必派遣自家奴仆前来下毒?找些武艺高强之士不好吗?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这驿馆也没什么难的,反正是牛粪糊墙,易燃易爆,方便得很嘛。这就排除了自家嫌疑,最起码也让对方觉得逻辑上说不过去。
第二就是一定要达到挑拨唃嘶啰和大宋的关系,名正言顺阻隔两家会面。人家来都来了,你要说什么领导病了不见客多不合适?短时间装病可以,但人家好容易来一趟,可以等嘛。实在病重。探望探望也是常情。到时岂不穿帮?用这一招。让双方生疑,阻隔好感,到时候自己这边再假装考虑使者安全,解释一番,送出吐蕃,由他给朝廷翻嘴去。大不了临走时赔上一批金银珠宝,明着压惊,暗里行贿。反正中原人都吃这套。等他们回国,那还会有唃嘶啰甚好话?
但是,有好多事坏就坏在这但是上!但是这一切都必须是由自己发起,然后带走刺客,展开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和回复。可偏偏全都被梁丰抢先说了出来,宗仁次丹怎么能不迷糊?
情急之下,这老头居然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条件反射似的诧异道:“这个,不太可能吧?我国大赞普岂能如此行事?”话刚出口。心里马上狂叫糟糕,去他妈的。自己倒成了反方辩护人啦。难道还真承认刺客是自家派来?
果然,梁丰板着脸道:“哦,难道刺客说的假话不成?呵呵,这倒怪了,人是论逋派来,毒的是本使,却说是赞普卧底,而且,管事大人好像早知道了似的,这里一出事,你马上出现。嘿嘿,你们吐蕃的事,透着怪异得很呐!”
宗仁次丹汗如雨下,嘴皮哆嗦,想要措辞,却无言以对。只听梁丰又道:“既然查出,人么就不用交给大管事了,我这里先收押着。请回去转告赞普殿下,要么马上安排见面,给本使一个解释,要么本使即刻动身回国”说道这里,宗仁次丹心中一喜,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正要点头附和,却听梁丰好像晴天霹雳般继续说道:“奏请朝廷和我国皇帝陛下,吐蕃赞普唃嘶啰殊无诚意,合同论逋刺杀密使,建议改授李立遵赞普之号,同心破敌,永世交好!”
宗仁次丹立刻崩溃,跳起来双手乱摆:“万万不可,这个万万不可啊使者大人!我赞普和论逋对朝廷忠心一片,岂能为了些许误会伤了和气?请使者稍带,卑下立即回禀论逋大人,请求示下!”说完连连弯腰施礼,且退且走,匆忙而去。
梁丰站起来冷冷看着宗仁次丹背影走远,这才微微笑了起来。这是一干人全从隔壁出来,跟着好奇看梁丰把对方忽悠回去。杨文广皱眉道:“如此诈他,万一这老儿回去,温逋奇干脆来明的怎么办?”
“你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