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皆知对方不俗。门外三人环伺,让二人多有顾虑,不敢全力相向。卞淮茹见事不可为,既知小徒下落,便不停留迅速离开此处,待得伤好再作计较。青灵所提明日午后医人一事,也是要薛鬼医一行护送三人离城。
直到入夜已深,白子墨才清醒过来。见得旧景,心中一惊。正待开口,青灵以在旁出声:“可算是醒了,小十七不熟药理,施药过了量,你这重伤之躯,一时半刻可动弹不得。”
舞影藏在二姐身后,羞红着脸歉意道:“子墨哥哥,事急从权。你再多休息片刻吧。”
白子墨听她如此一说,试过一番。果觉手足瘫软,翻身都难。他心忧魔群来犯一事,连声问起。
青灵哼声道:“你师娘可还有闲暇下山寻人,斩了我一剑才肯离去。灵均教可好着呢。”他这才放下心来,说要回去。
这可又让青灵为之气结:“你个呆子。若不得你师娘首肯。她怎会独自离去?你可真一点不心疼姐姐我白挨的那一剑!”
她说的真假参半,白子墨未能亲眼所见,自是信了,安心留下。
舞影嘴角悄然荡开一抹柔和得意之色,青灵语气转低。直言白子墨之伤,自己此时也医治不得。
三人无话,此夜难眠。
次日午后,薛鬼医亲身牵来车马。青灵看过汐儿之病,将症状全然说尽。只说城中无药,需往东走,自有一方可医。
薛鬼医喜出望外,对自己所猜又信数分,从旁推敲道:“当世医术,世人皆推常天生为首。老朽与他相熟,常听他在世时言及一位女子医术通玄。今日有幸得见,惶恐昨日不当举止。”青灵如未闻他言,锁了院门,催促众人上路。
魏峰谎称自己伤势颇重无处就医,欲要同往。舞影知他身份,哪容得他随行,摇头出言拒之。
他见舞影面露严厉神色,心下一暗,对白子墨妒羡极深。青灵不愿在此多留,备齐车马与薛鬼医一行出了城。
炎炎夏日,正午太阳毒辣。一条驿道上,一队人马护着两辆车马往东而行。舞影掀起车帘往外好奇观望,入眼俱是高矮不一,披绿夹彩的丘陵,起伏出一副趣意清雅的画卷。少女心思多有细腻温润,于这等景色怎能不喜?她看得兴起,又是好奇探头往后看去,想知道另一辆车中那个女子是否也如自己一般对这景色有所盼顾。却见其车车帘随风轻摆,不见扬起,引她轻咦了一声。
白子墨修为全无,在车内不断着袖擦去满头大汗。舞影回过头来,与他说到:“子墨哥哥,我看不远处有户农家,要去那歇上片刻吗?”白子墨眼望她娇俏回眸模样,窗外阳光映照下,散发出一股天然魅惑。瞬间面红耳赤,看得呆了。
青灵在一旁见之,不由疑惑,探手遮住白子墨视线。又将舞影拉至身旁,皱眉问道:“你怎会了狐媚之术?”舞影茫然不知她话中意思。
身旁白子墨却是一双眼空洞无觉,呆滞神色,口中天仙c美人胡乱喊着。舞影一惊,连忙过去拉着他的手唤道:“子墨哥哥?”又被青灵拉扯至身后。
只见白子墨右手大力抓紧舞影不及收回的左手,声如兽吼,将舞影往自己怀里拉扯过去。青灵眉头一挑,喝到“停下”。不见她动,一道劲风已是打在白子墨右手手腕之上。白子墨吃痛嘶吼,右手施力更盛。舞影忍不住发出痛呼,更增白子墨一脸迷醉神色。
青灵见马车已停,运劲提起二人,飞身出了车外。舞影见白子墨神色大异,心中担忧。也不顾左手疼痛,紧紧握着白子墨右手不肯松开。
薛鬼医上前高声问是出了什么事了。青灵口中说道:“这孩子走火入魔了,快替我按住他。”李财权一听,急急赶来。双手如钳从背后直拿白子墨腋下,将其身子提在半空无处借力,手上力道适中抓得白子墨手臂无力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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