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我等信得,所来众客却是信不得。倒也棘手。”
白子墨本就是暴烈脾性,听得张栩翼如此一说,他反提霁月,口中愤然疾声:“此事也非难事,且让我斩了那信口雌黄的小人。受些师门惩罚便是。魔教猖獗,当此关口八鼎城众人断然不会就此事问责我教。”
于闵庄皱眉责备道:“师弟休要再提此事。老大不小了,竟还这般沉不住气!”白子墨一瞪眼道:“倘若他如实相告,我自当领着徒儿前来认罚!但他这般弄虚作假妄图颠倒是非陷害我徒,我自不与他甘休!”
张栩翼皱眉沉声喝止道:“白师弟!”白跃炳悻悻不提此事,张栩翼安抚他道:“师弟放心就是,此事我亦觉错不在徐胤那孩子。”
徐茝玲珑心细,知道此时白跃炳满心愤懑难平,不宜再论此事。她将话锋一转,说到“曹喻此人先一步上得山来,为何从未提及此事,此人定然有所图谋,只不知这是否仅和八鼎山存亡相关罢了。”
蔻阮将话接过,又道:“他一招将计就计便是骗过狄衡,让其冲锋陷阵,树敌我教。即使我教藏下徐胤,他等寻不到人。也无法怪罪于他。徐胤来此,他亦可说识得,先让我教惹得一身骚,他从中周旋,两边讨好,便能从中获利。这可比初来就提出此事要好得多。”
于闵庄笑道:“狄衡利用师兄身死前来。真若同门情深,又哪会孤身留在灵韵山中。他之所图,未必比那曹喻小了的。”
张栩翼沉吟片刻,吩咐道:“此事我已有定夺,明日一早。白师弟便带徐胤来此与狄衡当面对质。”
夜风呼声,如人呜咽。灵韵山中一处无名林中被砍出一圈空地。树木断腰,平整如纸面。白子墨此时神色黯然,正坐一个树墩上,看着圈内一处隆起土坟纳纳无言。坟前一块厚实木碑上雕有”徐氏爱妻“四字。徐胤站立坟前没有再动,一柄碎裂仙剑模样未散,也无声横放在坟前。
过去不短时辰,才见白简芝身影,手握三支烤的焦黑串鱼而回。徐胤突丧爱妻,自是痛苦非常。十年来苦恋相思,化作泡影。他心中凄苦之余,更有极深的自责。
妖死了,可有坟茔吗?可也如人一般,有亲近之人前来祭拜?他未见过,也不得而知。此时她惨死人手,剑以破碎,始作俑者依旧安活于世。他不能死,也不愿自己今后所为被这两个初次得见的师弟有所误会,这才将二人带来此处。
竖碑起坟时,他将十余年前自己经历悉数道出。这一生仅有的两次下山皆属狼藉。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两件事。一报师门授教恩德,二报杀妻仇怨。
这一夜,三人都未回玄磐殿,待在林中。只白简芝一人睡得安然。他自幼身在灵均,有其母卞淮茹相护身旁,无忧无虑,无法领会徐胤此时情感。
白子墨则是小睡入梦,怎奈梦中眼见汐儿惨死惊坐起来!心下甚是不安,再无丝毫睡意。他见徐胤在旁未眠,有些模糊明白了自己师兄此时的心境。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师兄,暗骂自己愚钝。
徐胤见他惊起转醒,脸上带着苍白,心中奇怪,出言问之:“小师弟,可是梦见可怕之事了?”白子墨照实回他:“我梦到儿时见一个女孩惨死模样,心下有些担心,师兄不用挂怀。”
徐胤楞神,不禁问起白子墨过往事宜。白子墨先前听他道出自己狼藉之时,推己及人已是心生亲近,此时听他问起自己过往,自是从头说来。提及云仙路中所遇时,徐胤心中顿觉有异,空口无凭,也只埋藏在心。待白子墨将近来五年匆匆提过,他亦觉得自己这个小师弟年纪虽小,颇与自己投缘。心中伤痛稍减。二人宛如多年老友,触膝长谈一夜。
次日,白跃炳待三人回殿。嘱咐白简芝c白子墨二人用心修炼一番。便带上徐胤去了玉均殿中。人到时,狄衡见之恨声称是,要曹喻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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