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将木匣子藏在怀里谨慎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引得几个村民驻足观望,并小声议论着这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之事,在这个天灾并存的时候,每个人之间都或多或少存在着难以消除的芥蒂与阴暗,明明前一天还称兄道弟的两人,或许明天就因为鸡毛蒜皮点小事而大打出手,反目成仇,谁也不知道是人性本就如此,还是环境改变了人性。
他到了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四处观望,试着找一个能藏住这木匣的地方,可惜家徒四壁,藏在哪里都过于醒目,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放在表面?
江恒左右为难,只好将破旧柜子中的棉被取了出来,小心地把木匣子藏了进去,棉被无处可放被扔在柜子旁的地上,但他又怕被子被蛇虫鼠蚁咬坏了,无奈又捡起被子抱在怀里。
江璐正好从县城回来,见到他大白天抱个棉被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你在干什么?”
江恒嘴角一咧,呲牙笑道:“没事,没事,我晒晒被子。”
她半信半疑的走到他身旁,盯着他躲闪的眼神不断贴近,江恒抱着棉被像个犯错的孩子惶恐不敢作声,一个劲向后躲。
“大白天鬼鬼祟祟的,你到底在干什么?”江璐咬牙切齿的问道,她以为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恒一个大写的虚字写在脸上,冷汗直流,他发现江璐的眼神和那几个村民一样,像看贼人一样在看他,他支支吾吾的试图解释,江璐却先声夺人的质问道:“哥,你是不是偷东西了,你把它藏在哪了?”
“什么?”江恒有口难辩,真把他当贼人了!
江璐面色沉重,神色黯然,悄悄地低下了头,声音微弱几近不可闻的说道:“我知道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余粮了,不过我也在想办法,我一直在县城学校里”
她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掩面而泣,江恒面露难色,自己又没偷盗,怎么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偷了东西呢?
他双手搭在江璐的肩上,温柔和蔼的安慰道:“放心吧,我可没有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只是我确实藏了东西在柜子里,你要记得不要和别人说这件事,更不要没事去翻这个东西,好吗?”
江璐抬起头,张开朦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一脸笑意的江恒,慢慢羞红了脸,自己执拗的做到了一旁,好似还在生着闷气。
他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被别人知道,既要防止被贼人偷走,又要保护无辜之人免受这木匣子的威胁,真要如恭叔所言,任何可能会破坏的盒子的行为都会被盒子反噬,那真的太可怕了,特别是江璐可那也会受到伤害。
江恒思来想去,放在柜子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但今晚也只能这样了,江璐也没在去深究什么,她相信哥哥的话,只是现在人人诚惶诚恐,心神不宁,寝食难安,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危难降临到自己头上。
亡羊补牢,事后诸葛是大部分的人的天性,江璐之所以异常激动,的确事出有因,村里近日发生了多起盗窃事件,本就一贫如洗,家徒四壁的村民竟然还遭遇了偷窃,这是天理难容,不可原谅的!这已不仅仅是趁火打劫这么简单了,这是间接在谋杀整个家庭。
可是就算是发生了盗窃,村民也只能加强自己的防备而告状无门,各路军阀早就被日本人打的无影无踪,政府完全是日本人在控制,而那些当官的都是些贪生怕死,欺凌百姓的恶霸二鬼子,他们勾结日本人,卖国求荣,早就抛弃了民族自尊,只要是违背自己和日本人利益的事,他们坚决不会去管,像这种丢鸡偷狗的事,若是去报官,不仅得不到受理,当差的吃不到油水,弄不好还会毒打报官的一顿,老百姓只能是哑巴吃黄莲。
但欺软怕硬也是天性,既然官府不管,老百姓就自己管自己,一个村的人除了相互要好的,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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