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叔盯着沉底的鲶鱼,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整个井边突然有些颤抖,石块相互碰撞,磨碎的声音不断传出,江恒慌张的向后倒退,却见龚叔依然伏在井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
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站的远远地,不要一会儿井塌了,再掉进那奇怪的污水里,龚叔面目渐渐缓和,不紧不慢的回过头,呵斥道:“你小子倒是溜得快,师父都不管了!”
江恒尴尬一笑,挠挠头,见那水井安然无恙,慢慢的靠了过去,“我知道你本事通天,根本不会受伤的。”
龚叔不屑的撅了下嘴,转头继续望向井里,嘟囔道:“不应该,不应该啊!”
江恒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微微探头瞟向水井,只见井里的水又似蒸发了一般,全然不见了!他迷茫的又看向龚叔,龚叔一手扶着井边,一手指着井底,江恒顺着向下看,看到了刚刚被扔进井里的黄纸信封完好无损的躺在地面上。
“这”
他完全不懂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龚叔的嘴又似旱死了一般,整个人杵在井边发呆。
过了良久,龚叔终于开口说道:“这旱猴子有点道行,识破了我的法术,估计刚刚那鲶鱼就是它幻化而成,冒出特意看看咱俩的虚实。”
“额,那它到底长什么样呢?”江恒想到井里遇到的那个娃娃,会不会它就是旱猴子?
龚叔一双小眼瞄了瞄井底的黄纸信封,左手不断掐算着,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坏了,这下可坏了,这东西八成是要报复咱俩了!”
“啊?”
江恒心里一虚,面露难色,自己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在这里做什么,只是一直在看,最后却也落个被报复的下场,虽说这么想很对不起龚叔,可是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啊,这不公平!
龚叔见他一副不情愿,幽怨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凉,他猜想着这小子肯定是在埋怨他喽,不过也确实是连累了他,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旱猴子本领这么高深,真的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悔不该听这小子的,想着去除这东西。
师徒两人都楞在那里,互相埋怨着对方,一时想不出对策,气温逐渐降低了,一抬头太阳早已落在西山,村民填饱肚子各自悠闲走出家门,两三成群的聚在一起,唠着家长里短,嗓门大的,悄声细语的,好不开心。
龚叔拿出口袋中的旱烟抿了抿,如数家珍般从口袋里又小心的拿出一盒火柴,“呲”的一声,火柴头发出灿烂的紫光而后变黄,可能是烟卷进了水,他点了好一会儿才点着,一点着便迫不及待的咕咚咕咚大口吸着,一旁的江恒嫌弃的背过身去。
他叹了口气,双手拄着下巴,怎么就认了这么个师父,完全不学无术,一身坏毛病,跟着他也是倒了血霉了,还不如去跟六大爷学打猎,至少能混口肉吃。
身后的龚叔独自享受着烟丝带来的快感,整个人也飘飘欲仙般,嘴里不断传出舒服至极的呻吟,江恒懒得理他,他真怀疑龚叔吸得不是烟,是大麻,鸦片一类的毒品,他可听说过毒品的厉害,哪怕是身体素质再好,再强壮的人只要染指这东西,几个月下来,完全就变成了行尸走肉,家破财亡不说,到了后期,小命随时会被阎王收走,可怕至极。
想到这,他担心的看着龚叔,龚叔此刻完全置身于云烟缭绕之中不可自拔,他一手掐着旱烟,一手还在空中舞动起来,像是戏曲的动作,江恒忍无可忍,大声喊道:“龚叔!”
龚叔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惊慌失色的坐到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叫道:“旱猴子来了?”
江恒摇摇头,无奈的说道:“龚叔,您难道不想想办法,任那旱猴子来报复?”
龚叔双目涣散,哑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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