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出了多宝阁,兜兜转转在街上溜达了半天,在一条无人小巷中拿出飞剑,催动浮屠魔刃轻轻地在剑刃上剐蹭了两下。
飞剑没什么损伤,只是表面略微受到煞气沾污。
收起飞剑李铮继续在街上四处转悠,直到看见一家赌坊后,才抬步走了进去。
赌坊前后四进院,垂花门前有一对联,德心恭迎天地客c四方桌前灵石来,正是德心宗的产业。
跟凡间赌场差不多,大堂摆着三十多桌,玩的是赌骰子,每桌都围满了人,据说里面还有赌灵盘和其他玩法,李铮没往里走,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加入战场。
先买大小c再赌单双,赢了再赌c输了再捞,来来回回李铮输了一千多下品灵石。
表面上看,他面红耳赤真如输急眼了的赌徒,实际上心底很平静,因为他有更大的赌注。
又输了两把,李铮怒喝道:“妈的,太邪门了,把把开大,你们出老千。”
这一声动静可不小,周围几桌都停下来看着这边,心想哪来的愣头青敢在这撒野,瞧这小子才炼气期,这是再找死吗。
庄家放下骰盅,黑着脸道:“这位客官如果身上灵石不够,下回再赌就是,如此污蔑之言从何而来。”
要知道修士用的赌具跟凡人可不一样,骰子和骰盅都是用洞玄黑岩糅合金精炼制,上有蝌蚪篆符文雕刻的隔绝法力和神念的阵法,除非炼虚期以上的修士,否则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破除阵法。
而这赌坊外堂的庄家不过结丹期,想要调动骰盅上的阵法做手脚,必然会散发出不小的法力波动,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
这时一位元婴期锦衣大汉从内堂出来,走到李铮跟前,斜眼看了他一眼,这样输红眼的赌徒他见得多了。
拍拍李铮的肩膀,轻蔑地道:“小子兄弟如果手上不方便,我可以借你些灵石翻本,再要胡言乱语咱们就去城外聊聊。”
咸丰城内是不允许打斗的,修士间如果有了矛盾,可以到城外解决,也可到城内的生死台决斗。
李铮神色慌张地抬头看着锦衣大汉,结结巴巴地道:“前辈恕罪,晚辈一着急说错话了,我就是想就是想”。
锦衣大汉理解地点点头道:“就是想借点灵石是吧?”
边说边用力地再李铮肩膀上拍了几下,每一下都用上了法力,一下比一下力道大。
李铮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拍断了,赶紧点头道:“对对,我就是想借点灵石而已。”
锦衣大汉哈哈大笑:“灵石嘛,好说,咱们去内堂谈。”
锦衣大汉带着李铮来到内堂,坐在太师椅上,饮了口灵茶,一拍桌子对李铮道:“借灵石呢需要有抵押,有物押物,无物押人也行,你小子要借多少?”
李铮缩头缩脚地道:“规矩晚辈懂,以前在别的仙城也借过呵”
锦衣大汉:“知道规矩就好,说吧,借多少?”
李铮拿出刚买的上品飞剑放到大汉面前:“前辈您看,我借五百中品灵石可以吗?”
“咦”锦衣大汉有点意外,没想到李铮能拿出上品法器。
将飞剑拿到手中看了看,厉声问道:“这柄飞剑你从何而来?”
“我我师父的”李铮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我师父被一魔道修士打伤,死前留给我的。”
李铮的表情没有逃过大汉的双眼,“哦原来是这样”锦衣大汉嘿嘿一笑。
打量了李铮一下,心中有了判断。
看这小子身上的行头,近日应该与人厮杀过,飞剑上残留的法力确实是魔道功法所致。
这小子的师父应该是被魔道修士用血煞类功法所伤,至于他师父后来是重伤不治死了,还是被这小子弃之不顾并夺走了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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