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马槊擦着李铮的后背带起一缕劲风,扑了个空。
拎着马槊的骑兵没想到李铮会突然摔倒避开了要命的一击,想要调转马头回身再补上一下,可战机转瞬即逝为时已晚。
李铮松开手中的腰刀,双腿发力,转身一跃跳上马背,一只手从背后锁住对方咽喉,另一只手掏出短匕在对方腋下连捅数下。
骑兵的身体剧烈颤抖,口中“嗑嗑”地呜咽了两声,翻身落马一命呜呼。
战场上双方士兵犬牙交错,都已杀红了眼,长枪c腰刀c手斧c马槊c链枷拼命地向对方身上招呼,到处是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从双方交战到现在已有一些时间,再不快点突围,等其它几个方向的部落军队赶到就再也跑不出去了。
不敢有丝毫停留,李铮俯身抓起缰绳向着记忆中的方位纵马狂奔。
好在李铮没有穿戴任何明王朝军队的护具,散发遮面满身是血,骑的又是对方的战马,使得对方误以为是自己人,有惊无险地跑出了部落军队的包围,没有遭遇阻拦。
可是李铮的身体支持不住了,只感到四肢肌肉撕裂般地疼痛,脑中那股子亢奋劲儿也已过去,一股倦意袭来,身子一晃差点从马上跌落。
李铮紧咬牙关提起最后一点精神,确认了下方向,用短匕在马屁股上狠狠扎了两下,然后趴在马背上,双手松开缰绳和短匕,死死地抱住马脖子,几息之后便昏了过去。
烟冥露重霜风号,声悲色惨侵征袍,这场战斗直到东方欲晓方才作罢。
第九大队除了李铮突围而出不知所踪,其他人全部被部落军队围歼。
大钟山高两千余丈,岿然耸立在大草原上,因远观好似寺庙内的大钟而得名。
山下数个时辰前虽然发生了一场惨烈地战斗,但山中依旧是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山腹内也别有洞天,曲折蜿蜒的溶洞中石笋林立c石幔高悬,各种奇岩怪石千姿百态,随着洞中萤石散发出来的幽光若隐若现,平添了几许神秘。
在一块三丈多宽相对平整的巨石上有两个人,一人双手结印盘膝而坐,一人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坐着的人身披黑底金边长袍,形容枯槁,面目犁黑,干裂的嘴唇上还有些黑色的血迹,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躺着的人衣衫褴褛,腿上和肩上各有一处箭伤,上半身被鲜血染红,乱发遮面不知死活,正是不知所踪的李铮。
“嘶嘶”,这时不知从哪蹿出一条赤首白身的小蛇,口中衔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爬到李铮胸前,并将液体送入李铮口中。
几息之后,李铮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刚一睁眼便见一条蛇吐着信子在他面前昂首而立。
“啊”李铮大叫一声,张皇失措地站了起来,惊魂未定便见旁边还盘坐着一个人,吓得他“噔噔噔”连退数步。
“什么人?”李铮口中喊着,伸手去摸腰间短匕准备御敌,却摸了个空。
黑袍人瞅着李铮的动作嘿嘿一笑道:“别害怕,先看清你在哪。”
“我在哪?”李铮一愣,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溶洞内。
李铮记得自己被逼做了死士,跟部落军队交战后拼死突围而出,后来只来得及校正一下大钟山的方向,便趴在马背上晕了过去。
“难道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这里是大钟山的山腹内?”李铮想着,打量起黑袍人。
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位须发如银一脸病容的老者。
李铮赶忙向前几步,对老者躬身施礼道:“小子李铮见过老伯,多谢老伯救命之恩。不知这里可是大钟山中的溶洞?”
老者微笑道:“不错c不错,你这孩子还算聪慧c守礼。”
又一指身旁的怪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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