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他当年便叫娘亲留在凡间。”
“据说他与娘亲相见的地方,叫做扬州,那处地方风景独好,民风淳朴。我在安平王府时去过扬州一两次,当时二哥还画了幅春景图,图上是一名孩童站在一叶扁舟之上,吹着短笛的情景,得了空,师兄你也要去扬州看看。”
卿潇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
做卿潇郡主之时的她,果然还是最开心的时候。
玄真在身后实在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便着力咳了咳,略带尴尬的说道:“斋宴就要开始了,你二人在这紫竹林门口,咳,不太好吧!”
卿潇一听,生生从宣尘肩上弹了起来,接后便是一阵热浪袭来,卿潇便是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脸定是红的惊人,方才的惆怅与忧伤顾不得半分,连转身见礼都顾不得了,抬步便走,一派落荒而逃的模样。
宣尘瞧着她逃也似的姿态,摇着头笑了笑。
玄真鄙夷道:“你还能笑!这可是梵境。”
宣尘唰的一下展开了折扇,转头将玄真全身上下瞧了个够,贼笑着说:“那师兄上次带我与卿潇喝酒,那次便不是在梵境了?”
玄真惊住,愣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如今能耐了啊。”
宣尘笑道:“师兄过奖了。”说着便抬步像紫竹林走去。
因是在夜间,慈航真人此次斋宴实在紫竹林中一处叫做竹阁的阁楼中举办的。竹阁坐落于紫竹林正中央,今夜设宴,因而楼边点满了大大小小的仙灯,将四周照的格外明亮。楼前还有很大一片莲花池,虽比不得瑶池般大小,却有着比瑶池更为干净清爽的气氛。莲花池上有一莲花座,与满池莲花浮在水面,想必也是慈航真人平日里打坐的地方了。
卿潇施施然进了阁楼,慈航真人已在正上方的位置上坐好了,卿潇一路看了下来,右起第一位是文殊菩萨,而后的两位,卿潇便不认得了,再看左边,前两张桌子空着,第三位坐的便是君苏尧。
果然是梵境宴会,凡事以简为上,大约只是形式上的宴会吧,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后入了第二张桌子。
此时宣尘摇着折扇走了进来,一进来他便望见了卿潇,便向着她一笑,卿潇脸一红,急急喝了杯茶水。
而后玄真也跟着走了进来,也是一进来便望见了卿潇,也向着她一笑,卿潇脸更红了,连着喝了两杯茶水。
宣尘与玄真向着在座的几位菩萨一一鞠躬,齐声道:“慈航真人,文殊菩萨,地藏王菩萨,普贤菩萨。”
卿潇怔了怔,这是梵境四大菩萨,她既已见到了文殊菩萨,早该想到其他两位便是地藏王菩萨与普贤菩萨的,如今却也不好在站起来一一行礼,她暗自懊恼着。
慈航真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上神请入座。”
卿潇看着身旁空置的一张席位,又看了看自己眼前比其他桌子大上许多的桌子,再抬头一看,宣尘正笑着走至她身旁,她往一旁摞了摞。
心下了然,这一看便不是慈航真人安排的,估摸着是宣尘安排的。
众神既已入座,宴会便算开始了。梵境的宴会卿潇已猜到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不得有丝竹不得有舞曲,不得有佳肴不得有美酒。只见宴中几人一面煮着茶一面论着佛教,不说在此的几位菩萨,玄真、宣尘与君苏尧都对佛法了解深刻,唯有她,独独就知道一个佛云: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与五阴炽盛。
于是她便只坐在一旁,时而听一会儿,时而剥上一个橘子,在吃下桌前所有的橘子以后,卿潇再也没得事做,她也实在没好意思开口还要几个橘子,便也专心听了会儿佛法。
她却是个不懂佛法的神仙,听了一会儿后便直犯困,她懊恼的掐了自己一把,逼着自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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