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喂给他了呢?”
“是他自愿的。”我说。
“自愿的也不行!”阿银把烟头怼到烟灰缸里。
“这俩人有病吧”我说。
“没你有病。”她转过头,刚才吸进去的烟一股脑全喷到我脸上了。我扇了扇,咳嗽几声,又听到她说:“谁叫你把血喂给他了呢?”
“是他自愿的。”我说。
“自愿的也不行!”阿银把烟头怼到烟灰缸里。我坐起来,去找阿银的枪。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毛瑟,我看了一下,只剩下一发子弹了。
阿银幽幽的说:“决定了?”
“嗯。该交代的你帮我交代吧。”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我只看到了阿银大概的轮廓。她摸索着,抓住(或是说按住我抓毛瑟枪的那只手,说:“其实,我”
她坐起来,向着枪的方向探过头,之后就是水滴滴在枪上的很大的声响。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嚎啕大哭起来。如此剧烈的哭,在女人中都是及其少见的。我想抽出那只被她按住的手,但收效甚微。于是我伸出另一只手,安抚小动物似的抚她的背。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却很清楚她哭的原因。我等待她止住哭泣,然而她愈哭愈烈。
忽然,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我感到整个天地从来没这么静过。
“韩少元,”她哑着嗓子说:“你特么就是个孬种。”
对,当年我和那位拿了我一血的小姐姐谈恋爱的时候,压根没想到我还会有如此狼狈的今天。阿银看起来很年轻。虽然实际上她比我大六岁(阿银二十七,我二十一),但很明显我是更显老的那个。她发呆,面色潮红,仿佛一只怀春的,有着柔软皮毛的小猫。我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如此年轻。而且她还很美丽。我想起了阿银那次只裹了毯子被送回来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兴奋。
全部结束后,我问她上面的梁良会不会被带坏。她再次啜泣起来,摸了一根烟,点了却不吸。
在梦里,我向凉皮讲述这件事。凉皮满脸微笑的拍了拍我的肩。
早上的时候,我实在没脸去面对外面的小正太,于是就一直躲在车里。喝水的时候,听见阿银说:“其实我不喜欢毛瑟枪。”
我只能接她的话茬,问:“为什么?”
“因为枪管太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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