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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极限狂魔,他麾下有着上千狂人,全部居住在一个大型岩洞里。但是黄越的队伍直接趁它们外出捕食的时候潜入了它们的聚居地,然后遭到另一只狂魔的偷袭,这只狂魔本来想要偷袭那只极限狂魔的,但是碰上了他们的狩猎小队。
黄越跟着杀了不少狂人,他虽然不会属性剑势,但是基本剑势已经完全熟悉了,虽然当上逆旅不困难但是那只是普通的逆旅而已。他要实现自己的梦想,百万只剑,所以他得成为绝世强者。
绝世强者肯定能不用属性剑势就杀死一只狂魔的吧!
傻逼!别上!你就是个混蛋!黄越对着自己说。
既定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他的身体直接朝着狂魔冲上去,敢于挑衅极限狂魔的肯定也是极限狂魔。他被拍飞,砸进洞穴里,但是他没有受什么伤,他的妈妈救了他一命。
然后她就被杀死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红色的血花和一团肉糜。妈妈的小队队员实力是很强的,但是没有人能够单挑一个极限狂魔,除了她自己。
那是绝望的一击,黄越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就是这样,她是第一个牺牲者。
但是他们依然暂时得救了,黄月同时领悟了全部的逆冰旅剑势,她杀掉了狂魔。
仅此而已。
剩余的十几人回到洞里,他们发出了救援,其他队伍正在往这边赶。
这确实是痛苦的,但是黄越却毫无感觉,他想起自己见过无数次这个场景,无数次,妈妈在他面前变成血花,事情的过程都变地无比的生硬,即便路上那根草边有个骷髅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已经不在意那些了。
司空见惯的悲剧只会让人麻木。
他记得曾经教他逆冰旅剑势的人就是他的母亲,她对他说,“学习逆冰旅剑势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的心,如果你能掌握这个,那么逆冰旅剑势对你就不是问题。”
但是她终究没有做到这一点,但是他的妹妹做到了。她在自己妈妈死掉的时候砍翻了狂魔的脑袋,刺破了它的心脏,把他全身切成一块一块。
然后她就被侍徒附身了,侍徒是藏在洞穴里的,趁着她把狂魔大卸八块的时候把她附身。
同伴被侍徒一个个杀死,残忍地杀死,他不想再回忆他们是怎么死的了,残忍已经是最让他痛苦的描述。
即便妹妹的剑刃指着他的脑袋也无法让他做出什么表情来。
他同时也握住了剑柄,指着妹妹的心脏。
他已经做好准备去死了,全军覆没的小队,只幸存一人,好熟悉啊,这个故事。老师从他三岁入学的时候就会讲的,好像很多人都经历过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种不同的版本。
侍徒只会比他更快,他的脑子会变成一个喷血机,一直噗噗噗地喷着血和脑浆的混合物,最后被路过的狂人吃掉。
这真像一个普通逆旅的结局。
然后他出剑了,然后他活下来了,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没有蕴含属性的剑势会杀掉被附身者,他妹妹的心脏被捅穿,噗噗噗地喷着血。侍徒会侵占他的脑子,但是他抱住自己的妹妹,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黄越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逆冰旅剑势,真正的逆冰旅剑势需要一个真正冰冷的心来操控。他的心已经凉掉了,羡慕已久的蓝发疯狂地在头上生长着。
“哈哈”
他哭了。
一把冰剑刺穿他的心脏,蕴含属性的剑势杀死了狂魔。
全军覆没的小队,只幸存一人。
每一个讲故事的人都这么说,他们可曾知道真正经历过这种事的人会记得多少?
他们只会记得发自内心的凉意和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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