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她又来过,二人无言,他静静地吃完饭,又被换了药,她再收拾碗筷,出去。
他第一次距离任务目标的亲属如此之近,近到人家救了他一命,他留在此地休养,而他又必须去杀死老姜,他从床边拿起了那把属于他的问心剑,口中喃喃:“东逝水,问心剑。”
次日清晨,陆梅夫带人来到城南,这里有一处三进的宅子,看来老姜这些年从万古楼收了不少好处,而有字画居主人作为内应的老姜安居在常青城老宅之内,他还不知道,那个在他印象中已经是死人的年轻人还能找上门来。
赤焰功激发十二正经温热起来,姜文举只看见了这功法进境神速,却看不到这功法的可怕之处,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事,“哈哈!好!好!好!这功法练成之日,就是我称霸之时。”用原本的内力修复十二正经内的伤势,按那册功法上描写的运功路线,继续冲击大成之境。
“康蒲,别叫门了,咱们直接进去。”陆梅夫拦住了康蒲,也不管街上人来人往,踩着石狮子借力一跃而起,手一勾那飞檐,再一用力跳到墙上,这就进去了,姜府内有下人看见陆梅夫翻墙进来,登时就喊起来:“有人闯进来了!”冯无字手弩一抬,弩箭弹射而出,射杀一人,陆梅夫回头看了他一眼:“咱们只杀姜文举。”冯无字想了想,将手弩收起来,无字营不全算是东逝水门人,他们杀伐果断,也不问谁是谁非。
老姜在房中练功,没有大事没人敢打扰他,直到管家的声音在他不远处出现,“陆班主,你不能进去,我家老爷正在闭关,陆班主可还得为自己的前程着想啊!你不能——进去。”陆梅夫也记不得了,这又是第几次,如姜家管家这般阻拦他的人,他掌下死了不少,他推门进入姜文举房间,就见到了那房中的景象,姜文举闭着眼睛,专心练功,看运功手法,正是他最熟悉的赤焰功。
姜文举这时一睁眼,就看见了那个“已死之人”在面前不远站立着,“你不是死了?爆体而亡,怎么,怎么还活着?”陆梅夫脸上的兴趣顿减,原来,那功法真有问题。
“这功法,会使人爆体而亡?”陆梅夫看着他说,言语中充满不可置信。
“你不过修习十年,内功根基不稳,自然会爆体而亡,这极阳功法岂是你可以练得的?他们三人救了你,又能怎样?”姜文举面不改色,既然陆梅夫还有命在,必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他赤焰功已接近大成,几十年修为总不会比不上一个小毛孩。
“谁救了我?”陆梅夫奇了,那青竹谷中四人各怀鬼胎,谁会救他。
“自然是秦c赵c卢三人,你来寻我,所为何事?”姜文举到老宅闭关后,日夜不停修习神功,不知后事如何的他误会了是那三人把陆梅夫救了回来。
“你说的这些人,都死了。”陆梅夫看着他冷冷地说。
“那你怎么!”姜文举想不出来,他没被救,还能如这般站在他面前。
“我来问你,这功法可还有什么奥妙是你不知的?”陆梅夫不想和他闲扯,直接问出了这功法奇怪之处。
“奥妙?有什么奥妙?”姜文举听他问,却答不上来,这功法本身不就是最大的奥妙?
“你教给我时不是赤焰功大成了?既然你要杀我,为何还要救我?”发现他一问三不知,陆梅夫疑心又起,广南郡大灾死了许多人,他的父亲抛下这对母子北上投奔亲属,广南遭了兵灾,罗刹人劫掠百姓和粮食财物致使广南郡饿殍遍野,他那时年幼,站在街头不知所措,是姜文举救了他。
“杀你?救你?你不过是我寻来试功的功体罢了。”姜文举练习这赤焰功,被火气激得性情大变,那些陈年旧事,他忘了。
“什么功体?”陆梅夫听着那二字,忙问。
“自然是练功的功体,免得这极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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