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唯美的歌谣在他的嘴里却是说不出的凄凉,铸台来到了满飞飞的身旁,阴森森的笑着。
“满公子,这两位老家伙既然知晓了我们甫手的行动,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满飞飞涂脂般的嘴唇微微吐出了口气,俊朗的脸庞带着悲哀,幽幽道:“我厌倦了杀戮,却又非杀不可。”
他的双眼又看向两位老者,语气平缓:“两位前辈,你们已命在旦夕,还有什么遗憾未了,就请诉说而出,好让我们来帮你们偿还遗愿吧。”
“年少轻狂固然让人羡慕,不过若目中无人的话,最终的下场想必也不会好过。”
执剑老者冷哼一声,他用嘴咬住了佩剑,用左手去解右手的纱布,灰白色的纱布缠绕的很厚,纱布仿佛自带阴之力,用来仰制他的右手。
满飞飞终于正色的看向老者的手臂,手臂上朱红的脉络忽然无比膨胀,甚至冒着阵阵白烟,看上去充满了力量,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老朽之所以常年待在幽谷,正因要靠阴之力压制我手上的阳之力,我已经压抑了多年,现在看来终于要释放了。”
黄褂满脸红光,他岁数虽然老了,可却怀着一颗炙热的心,看见了这一幕,他体内的一股热血忽然在滚滚翻腾,不断的燃烧着他的神经。
他大笑着:“没想到连你这老家伙都拿起了干劲,而我又岂能甘于平凡!”
他的黄褂无风自动,如同山上的道士,气势如虹直冲云霄,一块金色的大钟悬在他的头角。
他看向执剑老者,如同老友问候:“话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酣畅淋漓的战过了,今日是不是一个突破的契机?”
元婴境界分为五个大境界: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两位老者都还未迈入分神,分神通晓着分身,迈入分神后就可施展分身。
他们至今仍然停留在出窍境大乘,离分神境只有一步之遥,可反复的修炼使他们始终无法跨出这一步,当然若一点点的堆积自然能无功自破,但这需要大量时间。
他们已经年尽老衰,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们只有冒险的经历生死搏斗,来踢开这临门一脚。
执剑老者没有黄褂那么兴奋,神色稳重,双眼眯成了一把剑,整个身体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满飞飞。
他纵身一跃,整个人冲天而起,卷起了千堆碎石,在悬崖上空化做了一粒渺小的星光,星光忽然又愈来愈大,化做一朵震人心魄的剑花,剑花四周因磨擦而叠起了一连串的星火,仿佛出水的芙蓉,扬起了一串串水波。
满飞飞周边的阴云已被席卷的层层退散,他的衣袂抽动,手握着断背刀,对着铸台传音道:“我对付拿剑的,你们对付黄褂。”
铸台三人允诺,随后化做云烟,消散在原地。
满飞飞举刀横空一挡,轰!剑与刀纠缠在一起,满飞飞脚下的地面如同碎裂的玻璃,猛然塌陷,他的人也随着波动穿过地面,坠落入无尽的阴海神潭。
执剑老者横站在悬崖的石壁上,身体如剑一般插在石壁上,没有受引力的吸扯而往下倾斜,他凝视着底部漆黑的深渊,他知道满飞飞绝不会这么轻意的落败。
可就在他目不斜视时,背后有一柄银白色大刀正朝着他的头颅挥去,执剑老者有所预感,连忙弯腰躲过。
大刀的攻势并未停下,刀光行云流水般的挥洒,一道道残影连绵不绝,而老者的身法则更奇特,无论刀法如何玄妙,却总是无法沾染他丝毫。
老者知道刚刚落入悬崖的是满飞飞的分身,满飞飞看起来虽然年轻,但他的武道境界甚至还在自己之上,他的右手的经络蓦然蔓延至臂膀,双眼已因疼痛而泛起了猩红之色。
找准满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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