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是一坛深井。洞口就处于深井的正中央。柳无双的头顶即是井口,脚下即是井水。
水流声就是从这井水处发来。
水中正倒映着一轮圆月。
柳无双的头顶即是圆月,脚下也是圆月。圆月的微光正映照着柳无双稍显疲惫的脸庞。
她不喜欢满月。但只要满月当空,你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它。
月光同样映照着深井。井璧上墨绿色的水草和青苔,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发灰。
那颜色,就跟一个即将死去的人的脸色没什么差异。
但不管水草和青苔是什么颜色,它们的本身的颜色还是墨绿,它们的本质也只是水草和青苔。
只要本质是水草和青苔,你的脚踩上去绝不会稳当,尤其是在这垂直陡峭的井璧上。
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没有人愿意从井璧上滑倒,然后掉入深井之中,再喝饱一肚子的井水。柳无双也不愿意。
但她却不得不从这井璧上走。
这本是一条活路。但如今,这井上用来上上下下的麻草粗绳已经被人割断。活路已被堵死,变成了死路。
但死路不是绝路!
绝路无法回头,但死路却还有回头的余地。
柳无双已经找到了扭转局面的办法。
她突然从袖中射出了三根短箭。短箭迎着一股强劲的风声,最终死死的定在了光滑而陡峭的井璧上。
三根短箭,之间各相隔了三丈之高。最高处的一根短箭的已经快到了井口。
以柳无双的绝世轻功,只需踩上这短箭的箭杆,以箭杆作为踏板,就可以轻松的从这里越出深井。
这短箭自然是刚刚那客栈里,朝柳无双射来欲夺她命的淬毒短箭。
柳无双有点想笑。这原本用来杀她的短箭到最后非但没有夺下柳无双的命,反倒还救了她一手。
转眼之间,柳无双的身影已消失在了井中。当她再次抬头看见月光时,她就已越出了深井。
当她的脚尖再次点在地面上时,她看到的是那张枯木般的脸。
店小二此刻就在她面前。他竟然一直守在这里,一直守到柳无双从井口出来。
店小二似已从眼眶内突出来的两只眼球,正死死的瞪着柳无双。他的眼中充满惊讶。
但只有惊讶,绝没有其他任何感情,包括恐惧。
他没有说话,他不需要说话,他站在这里,就是对柳无双身上这一系列突发情况的最好解释。
他不说话,但不表示柳无双不会问。
柳无双问道:“难道你,现在不怕我?”
“我以前是怕,而且怕的要命。”店小二回答“但现在,我已不怕。”
柳无双明亮的双眼骨碌一转,再次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人就已经倒下,昏迷了过去。
店小二一把将快要倒在地上的柳无双扶住,将两片枯叶般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朵边,轻声道:“昏迷的人,我又怎么会害怕呢?”
在他看来,酒中的迷药已经发作。
他算的很准,这迷药他用次数的比谁都多,也用的比谁都更熟练。中了迷药的人,什么时候会昏倒,他也算的比谁都要准。
不管是谁,不管这人有多厉害,中了他的迷药,照样会昏倒。柳无双也不例外。
店小二嘴角勾起了一道邪笑,但这邪笑只维持了一瞬。下一瞬,他的嘴里就开始喘着粗气。
男人喘着粗气的原因永远只有两种。
要么,是太累。要么,就是压制不住体内的炽热的火焰。
店小二目前的情况,显然是第二种。他此刻体内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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