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旁的那棵大树,上突然有树叶脱落。叶根平滑,仿佛是被用剑割下来一样。
白玉临江心头更冷。
但柳无双却笑了,她明白,这是那抚琴之人的剑风还不够凝聚的效果。这个抚琴之人显然还没将这种功夫练到十足的火候。
但这种武功即使不到十足火候,用来杀人,也已经足够。
人不光会被利剑杀死,钝剑也同样能杀人!
“他的剑法,也叫作‘心剑’,手中无剑,但心中有剑,剑存心中,以心御剑。”柳无双又说道“这本是一种境界很高的武功,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这种武功会用的人不多,天韵华城也只有一家懂得用。”
“哪一家?”
“华城秦家。”
“不可惜。”
“哪不可惜?”
“这种高深的武功,竟还有整整一家会用,绝不可惜。”
“但这一代,秦家却只有一个人会用。”柳无双叹气道“更可惜的是,这个人还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败类!”
柳无双抬手指着那抚琴之人,指着他的受,接着说道:“看见他弹琴用的指甲了没?”
“我不瞎。”
“那是人的指骨做得。”
“我认得。”
“他为了凑齐这十个指甲,已经杀了十个人。”柳无双道“他是一个狂热的人,对音乐狂热,对杀人更狂热!”
“他是谁?”
“天韵华城,秦家三少爷,秦三叠。”
“他要杀我们?”
“不,他要杀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的名字里一共有四个字。”柳无双突然露出了笑容,她坏笑着看着白玉临江。
白玉临江自然明白她说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柳无双道:“有麻烦的人一直都是你,而不是我。”
“所以,你大可不用管我。”白玉临江的眼神变得冷漠。
“你确定?”柳无双反问道。她在笑,她的眼睛已经笑的眯成一条缝。
“确定。”
柳无双坐了下来,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她指着桌上那杯倒给白玉临江的酒,对他说道:“那这酒,你还喝不喝?”
白玉临江摇头,这本就不是一个该喝酒的时刻,不该喝酒的时候,他绝不会喝酒。
“这可是陈年的女儿红啊!”柳无双叹息。
“我知道。”白玉临江回答。他的鼻子不差,好酒的味道通常又很香,所以他早就闻出这酒是好酒。
“但你还是不喝?”
“不喝!”
“啧啧啧。”柳无双道“可惜我也喝不下去,再喝我也得醉了。”她说的是实话。
“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喜欢浪费的人,尤其不喜欢浪费美酒。”柳无双接着说道“既然你我都不喝,那就只能给那位朋友喝了。”
“那位朋友”到底指哪位,柳无双不用明说,这里本来除了他们俩外就只有一个人,那个抚琴的人。
柳无双伸出右手中指,轻轻将酒杯一弹,整个酒杯借着一股巧劲连同着杯子里的酒一起向那抚琴之人飞去。
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最终直取那抚琴之人的咽喉。
酒杯飞的很快,旋转的也很快,几乎一瞬间就要刺穿那抚琴之人的喉咙。但即使酒杯这样飞出去,里面的酒还是没有漏出,一滴也没有。
比那酒杯更快,也更诡异的是一股剑气。
虽然那人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客栈里的两人,目光没有丝毫偏离。但他指间的琴路已经在一瞬间发生了上百次变化。
一道剑气从琴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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