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计一夜,今天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陵城军自恃功高,向来不在意河南道总都尉的存在,是时候给他们一些教训了。
年后,借着春荒,令狐营已经几次三番对陵城军施压,不仅在分发粮饷时将大斗换成斗,还在陵城军的腹背都安插了十数支巡逻营,想要配合城中的冷重义来一个釜底抽薪,活活将陵城军饿死在土城中。
一边是城中商户抱怨治安混乱,拒缴税负;一边是城外粮饷一扣再扣,陵城军和太守府的日子都不好过。
陵城军从元宵节后就再没有吃到白面馍馍,也没有见过完整的银锭子。危急时刻,手中那批黄金反而成了烫手的山芋,官兵劫商船那是犯大忌,若被人坐实了,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无法脱罪了,更何况对方的眼线一直守在家门口,看来冷重义一直在追查金子的下落。
今日午后,飞虎将军逢飞翼带着四名黑衣卫来请魏巡天赴宴商讨春荒粮草之事。
魏巡天瞧着逢飞翼,问道:“河南道四十八郡都请了那几位?”
逢飞翼一愣,结结巴巴地回复说:“末将不知!”
魏巡天嘴角升起一丝笑意,又问:“你看我带几个人去合适?”
逢飞翼低头不语,半晌才看向一旁的姚訚。
姚訚脸色一变,待要说话,却见魏巡天哈哈大笑,将面前的桌子轻轻一拍,朝账外刷洗黑珍珠的马夫说道:“素日赴宴都是程宇随我前往,可惜程宇死了。老杜,今天辛苦你陪我走上一趟,这黑珍珠就送了给你!”
那破衣烂衫的老马夫干笑两声:“将军的算盘打得门清,不过”
魏巡天一笑,问道:“你不同意?”
“同意!”老马夫立刻显出一丝慌乱,说道:“可惜,老子的行踪终究是暴露了。”
魏巡天哈哈大笑,自己骑了一匹枣红马,真就将一匹天下无双的黑珍珠让给了老马夫。
逢飞翼嘴角抽搐,姚訚却俯首在旁不敢作声。
等魏巡天两人跟着逢飞翼走出中门,就听将军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说道:“替我看好鱼和雷横,等他们回来就莫要再出这土城去了。”
姚訚伸手一摸那张梨花木桌,桌子居然轰然倒塌,化成了齑粉。
姚訚将思绪转回眼前,只听楚二尖细的声音借着内力远远地传来。
“陵城坯子,你们只有三次机会,可要想好了!”
魏鱼看着姚訚的眼睛反问道:“你真的不担心将军?”
姚訚沉默不语,再朝他看一眼,一把拉过身旁的大汉,低声喝道:“战鹰,大战迫在眉睫,我他妈也不废话,等会儿你的两百死侍一定给我看好这个王八蛋!”
战鹰一拍胸脯,一把捏住魏鱼的后脖颈子,笑道:“跟着大哥,哥今天让你好好过过打仗的瘾!”
魏鱼身子一挣,就听阵前又传来楚二趾高气扬的声音。
“陵城坯子,再好好给老子掂量掂量,这是第一次机会!一!”
他那声“一”字一出口,魏鱼就听身边一声鼓响,两侧城防土坡上的护盾墙轰然倒塌,伏地后化成数百辆护盾冲车朝着白衣卫碾压过去,一时间飞箭犹如暴雨般漫天落下,与此同时,土城前刚刚还沉默不语的痞子兵怒吼着如同潮水一般向前冲去。
魏鱼挣开束缚,正要前冲,战鹰的大手一用力,就如拎鸡一般将他拎在空中,嘻嘻笑着说道:“急什么?我们是压轴的戏!”
魏鱼回身一看,身后两百人各自的护具和兵刃五花八门,每个人的个头和胖瘦也参差不齐,还真是痞子军中的痞子一般。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在他们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紧张,反而一脸轻松的满足感。
而这种满足感,对于魏鱼来说并不陌生,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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