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愣愣地不敢大声说话:“这,这”
魏鱼身子突然弹起,一步跃到跟前,伸手扯住传令兵的衣领。
传令兵吓得浑身抖作一团,指着魏鱼道:“你,你”
魏鱼手上用力将他一把甩下下来,身子腾空落在马鞍上,双腿一夹,大喝一声:“驾!”
黄骠马四蹄飞扬,朝着城门外绝尘而去。
那只红色的大鸟鸣叫着追了上去,一个闪身落上魏鱼的肩膀。
腊月廿四,夜,南浦渡馆驿,雪依旧未停。
雪越下越大,十几名乞丐挤在馆驿门前想借馆驿的马棚躲避这漫天的风雪,忽然南面的官道上三骑快马奔至眼前,跳下三名穿着黑色貂皮大氅的胡人汉子。
为首的虬髯大汉瞧一眼乌压压一片乞丐,从喉咙间搜刮出一口浓痰朝着带头的老乞丐吐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眉心。
老人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缩,就见虬髯大汉抬手朝他做出一个割喉的姿势迈步走进了馆驿中。
馆驿执事一见这三个煞星转身要逃,却被那虬髯大汉伸手抓住,嘴巴一咧说骂道:“嘿,又是你这兔子精,每次见到老子就要逃,老子又不是鬼,真有那么吓人吗?”
馆驿的执事不敢正眼瞧他,闻着他满身的血腥气,发出一阵干呕。
“老子这把枪一口气杀了百十名陵城坯子,你快给大爷们弄些可口的酒菜?弄得不好,老子就用它在你身上凿几个透明窟窿。”虬髯大汉说起话来就像拉风箱一般,自带鸣音。
馆驿执事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脑袋鸡吃米一般点个不停。
虬髯大汉一把将他推开,大喊道:“拿最好的酒!”
门口乞丐看着里面的情形,都忍不住向后退去,老乞丐刚刚将那口浓痰擦掉,没想到身后虬髯大汉招呼一声:“那乞丐,慢走。”
他一回头,就见虬髯大汉“呸”的一声,将第二口浓痰吐了过来,竟然不偏不倚又吐在他的眉心。
屋内三人哈哈哈大笑,虬髯大汉朝他骂道:“老子最烦你们这些乞丐,都给老子滚远点,一会儿若给老子逮住,我活剥了你吃肉,拿你的脑壳做成夜壶来用。”
老乞丐身子一哆嗦,抬起手要去擦那口痰,忽然间虬髯大汉冷厉的目光盯来,却又不敢擦了,带着大乞丐一瘸一拐地朝着南面土地庙逃去。
土地庙破败不堪,残存的屋瓦被大雪压塌,实在遮不住这漫天的风雪,好在四面的土墙很是厚实,能够挡住如刀的北风。
众人瞧着老乞丐眉心上的浓痰,心中充满了愤恨之意,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马嘶。
老乞丐身旁的一个乞丐站起身朝门外瞧去,只见雪夜中一匹黄骠马飞驰而来,马和人贴在一起已经分不太清楚。
一匹普通的黄骠战马眼睛里却泛着死亡的气息,站在门前就像是一匹愤怒的洪荒巨兽,又像是一匹来自地狱的鬼马神兵,前面的鬃毛被冰水浇透,冰锥一根根挂满前胸,马的后半身却像从沸水中捞出一般,热气蒸腾。
马到门前竟然不知道收足,眼看就要冲入庙门,马背上的骑士忽然起身猛地用力一勒,那马发出一声哭戚戚的低鸣后,马前足腾空在雪地里滑出一丈有余,然后就重重地摔倒在地,身子连颤都没有颤一下,死了。
魏鱼从暴起的雪雾中走出来,猛然将身子一震,大红鸟腾空而起,身上的积雪纷飞,在雪夜中象神像鬼就是不像人。
等他除去面上的罩布,露出一张极为帅气的脸来,雪亮的眸子扫一眼面前呆若木鸡的乞丐,眼睛落在那位老乞丐身上,盯着眉心那口浓痰看了一会儿,十分不解,摇摇头,开始感慨这个世界上真是啥人都有。
他俯身从马背上抽出那把巨型黑刀,踏着积雪走了过来,想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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