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是一个无法实现的难题,只能用民间散弹枪的原理,将铁砂填进铜管,最好能够控制一下枪械的大,若能够放进背囊是最好的。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铁器坊中的声音在夜色里传出去很远,魏鱼汗流浃背,只穿着一件粗布汗衫跟着陈伯,你一锤我一锤地敲击着生铁块。
房门敞开着,雨突然停了,外面的月亮很大,一只雕鸮忽然叫了起来,声音勾魂摄魄,实在难听得紧。
“哪里能寻些韧性更强的钢就好了!”魏鱼擦一把脸,说道。
陈伯曾是长安羽林军军械坊的一个头领,人老经验多,正史野趣也都多有涉猎,听魏鱼提到钢的韧性,让他想起一些事。
“以前,许多铸剑高手都会以人血作为剑引,不过更多的是用陨铁作为材料,你说的钢中带韧并非不能实现,只是俗话说百炼成钢,刚性自然比生铁来的韧很多,若是有毅力些,将钢水重新淬炼,若是你所需只是一根钢管,一个月的时间也是可以试试的。”
魏鱼抬头看他一眼,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手中的锤子悬在半空没有落下来,害的陈伯一锤子砸偏了,金光一闪,火花溅得到处都是。
一把明晃晃的剑横在了陈伯脖颈前,他还不知道。
看着魏鱼惊疑的目光,陈伯才感觉到脖颈中的凉意,身子立即僵硬起来,嘴巴哆哆嗦嗦不知是想继续说刚才的话题还是转身向身后的人讨饶。
“你们不用怕,我只是想知道魏鱼住在哪里。”宝剑的主人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是一身穿着黑色劲服的中年人,黑纱蒙面露出一双灰色的眼睛,杀气十足。
陈伯下巴高高地抬着,瞧向魏鱼的眼神有了变化。
“你问我家少爷?我家少爷的寝室自然在前庭,马厩这么腌臜的地方,他才不会来这里。”魏鱼灵光一闪,不待陈伯说话就抢先回答道。
“鬼,你知道就带我走一遭!”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你先放了我大伯。”魏鱼神情呆萌,故意将声音放粗,似乎嘴里含着鸡蛋,声音听起来却也增加了憨厚的意味,说着话将自己手中的大铁锤扔在一旁,完全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鬼,看你十分上路,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在陈伯背心一点,老人立刻瘫软下去,他声音中多了一些和善,似乎是想和魏鱼打好关系。
“吼吼,我叫陈傻蛋,傻蛋的傻,傻蛋的蛋。”魏鱼一边说话,一边拿起长凳上脏兮兮的毛巾在脸上一顿揉搓,本来就稍显黝黑的脸立刻变成了花猫,放下毛巾时他顺势将一张奇怪的弩拿了起来。
黑衣人吃了一惊,等他看清弩前面那根短粗重的铜管时,不由得放下心来,弩上有箭,却是断箭,铜管与其说是管还不如说是一个瓶子,而且太细了,装不下机簧蜂针,只是眼前这个孩子的玩具而已。
“你找魏鱼什么事?”魏鱼问道。
“听说他和一个瞎子是好朋友!”黑衣人回答道,瞧一眼魏鱼脸上的凝重,语气忽然变得和蔼了不少,笑道:“我受瞎子所托,给鱼公子带了些礼物。”
“受谁之托?”陈傻蛋嘴角的笑意忽然有些冷。
“一个瞎子。”黑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提着宝剑走近了几步。
“冷归南又不是瞎子。”魏鱼冷笑道。
“冷”黑衣人吃了一惊,险些说漏嘴,他冷哼一声,剑已刺出。
而就在此时,陈傻蛋忽然就不傻了。笑容里带着讥诮抬起手,轻轻一扣扳机,铁质的断箭狠狠地击在铜管凹洞,一道磷光闪过,“嘭”的一声巨响,十几颗铁砂从短铳射出,尽数射入了黑衣人的胸膛。
单兵相接,黑衣人眼睛睁大到了极限,眼瞳中少年扔掉弩,提起刚才的大锤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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