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次减慢的虚招却轻松突破了黑刀封挡,他心中奇怪,手中招式马上变得忽快忽慢,钢刺翻飞中渐渐露出了杀机。
受困于武功低微,魏鱼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他心中又怒又急,可对方的套路却层出不穷,他也只能尽力应付,眼见败局已成,心中忽然没了畏惧,生出同归于尽的想法,将刀贴身舞动形成一层护盾,身子迅捷地撞向摩洛的胸膛。
摩洛被他吓了一跳,缩手退出战圈,随即又拧身而上。
这一退一进钢刺迅疾地出手,注定是一招必杀。
就在他的钢刺即将刺入魏鱼心窝时,忽然额头上多了一个胭脂般的坑,顿时神色大变,身子趔趄一下竟然失了先机。
魏鱼极速挥出的大黑刀却像苍蝇拍一般狠狠抽在他身上。
“砰”的一声,摩洛整个人飞出十丈开外,软塌塌落在地上,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口中鲜血喷出,咳了几声才拼力朝人群问道:“是谁?”
目睹沈三惨死,魏鱼早就杀红了眼,一个箭步冲出,大刀在灯影中一闪照着摩洛脖颈砍去,虽然木刀无锋,这一刀却势大力沉,落在脖颈中也必然会将摩洛尸首异处。
就在众人惊呼中,那把黑刀竟然硬生生的停住了。
魏鱼瞪视着摩洛的眼睛,缓缓收起黑刀,浑身是血得走回到沈三跟前,将他的尸身抱了起来。
冷归南双眼圆睁,透过脸上弥漫的血水仇视着魏鱼,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慢慢走近。
“撤手!”
暴喝声中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忽然出现,一把将冷归南的匕首夺去。
“舅舅?”魏鱼回头,见舅舅手中举着一把匕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距离鬼门关之差一线距离。
十几名衙役冲来,将隐秀坊门前团团围住。
陵城太守聂远山竟然亲自带人赶过来,众人被骇得鸦雀无声,心中也不断的揣摩着那一声“舅舅”,猜测着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冷归南被两名衙役按住,大声骂道:“狗官!别人怕你,我就是不怕。你敢拿我怎样?”
聂远山轻哼一声,朝冷归南笑道:“我也不拿你怎样,只请你去地牢里吃几顿好饭而已。”
玉玲珑见魏鱼此时再无危险,正要上前安抚一下,以示歉意,没想到远远传来数声锣响,抬眼就见几十个白衣祭祀簇拥着一个黑袍人浩浩荡荡走来。
黑袍人走到跟前将手中一块金牌举起,大声道:“皇帝御赐金牌在此,谁敢造次。”
大周的规矩,见金牌如见圣上,众人再次呼啦啦跪了一地。
聂远山和身边一众衙役瞧着那道金牌欲言又止,犹豫片刻,也皱着眉头单膝跪地。
隐秀坊前,黑压压跪倒一片,只有魏鱼抱着沈三的尸身无动于衷,他是个不守礼法的现代人,从不会认为一块金牌有什么神圣含义。
“见金牌不跪,死有余辜!”听到冷重义一声暴喝,抽出一把宝剑刺向魏鱼背心。
魏鱼只觉得脑后寒风乍起,就在众人惊呼中,一矮身躲过,顺势将沈三尸身放下,整个人向前猛冲一下,手竟牢牢的握住了冷重义的手腕,反身一掌掴在对方脸上,又一拳将宝剑打飞,金牌也顺势夺了下来。
冷重义脸上火辣辣的生疼,他吃了一惊。
魏鱼看也不看他,将手中的金牌轻轻一掰,“啪”的一声断成两截,向截口处瞧上一眼,冷笑道:“越来是假的?”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就见魏鱼鄙夷地将金牌扔在地上,转身盘膝在沈三尸身前唱起了往生咒。
聂远山疑惑着起身走过来,将金牌捡起仔细瞧了,冷冷地朝衙役们喊道:“来人!将此贼拿下,用圣上的名义招摇撞骗,死有余辜!”
他身后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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