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声音太大,恰巧皇帝听见了,只远远地问道:“清欢,你又在跟你四哥吵什么?”
清欢兜马上前,道:“皇阿玛,儿臣要跟四哥比骑术呢!”
皇帝一听,不禁有些诧异地挑眉:“你要跟你四哥比骑术?”还未等清欢回答,便笑着摇摇头道:“不妥不妥,朕看你没什么胜算。你的骑术虽然了得,但比起老四来,朕觉得还是能分出输赢的。”
清欢扬了扬下巴,笑道:“皇阿玛越是这样说,儿臣就越是要试一试,可不能让皇阿玛小看了儿臣。”
皇帝平日里最喜欢清欢这种性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吧,那就在围场上比。朕来做证人,你们谁都不许耍赖。”
弘时在一旁问道:“不过你们赌什么?”见清欢和弘历两人都是一脸茫然,弘时又道:“没有了赌注,这比赛还有什么好看的?小六,要是老四输了,你就罚他帮你洗雪儿。”
清欢略一思忖,转过头去冲弘历微微一笑:“那日来的路上,你答应要送我一只小狐狸,如果你输了,你就送我一只狐狸吧。”
毓宁听了哈哈大笑,道:“格格,您可真是便宜了四爷,以他的箭术,要多少狐狸没有啊?”
清欢沉声道:“我要的这只狐狸,并不是普通的狐狸。必须是浑身上下毛色火红,不能有一丝杂色。而且,我是要一只活的,你可不能拿一只射死了的给我。”
毓宁搔了搔头,不禁同情地看着弘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知道他又怎么得罪了这位格格,笑道:“这可难了,狐狸天性狡猾,本就很难活捉。格格倒好,还要浑身火红的,这下可就更难了。”
“那如果你输了呢?”弘历沉声问道。
“我才不会输。”清欢定定地回答道。
“好!有志气!”皇帝拍手叫道,“这才是朕的好女儿!”
因为弘历和清欢的骑术比赛,哨鹿活动倒推迟了片刻,所有人都上了看台。比赛是以看台对面的黄纛为终点,谁先到达终点,谁就获胜。
清欢和弘历早就并排立于看城之下,弘历的坐骑是一匹浑身黧黑的高头大马,一黑一白,与雪儿倒也十分相配。弘历扭头瞧了一眼清欢,见她神色专注,屏息凝望着前方,左手默默地攥着缰绳,直攥得骨节发白。
“你就那么想赢我?”他轻声问道。
“我想养只小狐狸。”清欢连头也不抬,只淡淡地说了句。
弘昼拿着皇帝亲赐的红绸从看台上下来,立于二人之前,将红绸用力抛向空中,那红绸在空中“哗啦”一下全都伸展开来,转而轻轻柔柔地缓缓飘下,两匹马却已经一跃而出,绝尘而去。
皇帝遥遥望着,忽然就吩咐道:“弘时!毓宁!傅恒!”
“儿臣在!”
“臣在!”
他们三人皆立于看城之下待命。
“朕命你们三人紧跟在六格格身后保护六格格,不许她有丝毫的闪失,都听明白了吗?”
“儿臣遵旨!”
“臣遵旨!”
话音刚落,三匹马已然齐齐奔出,一路马蹄嘚嘚而去,渐行渐远。
弘历自幼骑射工夫了得,每年的校射都能夺得头魁,又在西北大营里历练三年,清欢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差了半个马身,行到后来,距离越来越大,已然是追不上了。
弘历骑在马上还回过头,见清欢整个人都伏在马背上,颠簸得厉害,他瞧不清她的脸色,眼瞧着已经能望见前方黄纛上的明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忽然就勒了马,那马跑得急,被缰绳突如其来地一勒,在原地惊厥乱跳,弘历极是娴熟地将缰绳一紧一松,便逼迫那马停了下来。
清欢去势急,见弘历勒了马,心下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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