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好字,两个人都没了话,房间只剩吊瓶里滴滴答答的药液跳动。
云衡又半开玩笑似的说:“或许哪天我还能再杀回来,也不一定呢。”
秦岭抬起头,有些生硬的扯扯嘴角:“那应该会很精彩。”
病床上,云衡同样脸色苍白的对他报之以微笑。
再次说话时,她的语气已经平淡了许多:“秦队长,在我临走前,能不能帮我个忙?”
秦岭认真看着她。
她说:“好想看一次日出啊,你能不能陪我看?”
秦岭说:“雨没停过,恐怕”
云衡说:“万一雨停了呢?那你带我去看,好不好?”
秦岭与她对视,看着她眼睫上的一层湿雾,重重点了点头:“好。”
云衡一瞬间眼眶湿润,被他一句‘好’弄得鼻酸,心快要融化了。
她忽然就看着他笑了,仿佛看到了万丈红霞下那样的画面。
富春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六点钟,虽然还在下雨,但是雨水明显比前几天小许多,看来下了这么久雨,老天爷终于折腾完了。
房门合上四分之三,鹊槐在堂屋里捧着一盆棉花在弹。
明黄色的白炽灯吊在头顶,缱绻地投在她身上。
安静的院子里响着机杼弹棉花时咯吱咯吱的响声,富春看到鹊槐辛勤忙活着,突然有些感动。
他走过去:“你别忙了,我帮你弄吧,快歇会儿。”
鹊槐摇了摇头,朝客厅努努嘴:“你天天为秦队长他们的事忙里忙外,我帮你干这点活算不得什么,不累的。”
富春挠头说:“那有什么呀,都是我应该做的。”
鹊槐说:“中午的菜我还给你留着呢,在桌上盖着,你要是饿了先吃点,等把这些棉花弹完我就去厨房准备准备晚上饭。”
富春抬脚走到另一边客厅里,坐下去把笊篱拿开,整齐的菜碟摆在那里,他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吃,含混不清地赞叹:“鹊槐,你做的饭就是好吃啊,你真好。”
鹊槐在堂屋绕着机杼上的线绳,一圈一圈缠着,随口回了句:“好吃就多吃点,等会儿还有呢。”
富春哎了声,一口一口的叨菜吃。
吃了几口菜,富春想起什么来,有些忐忑,瞬间没了胃口,就把筷子放在桌上,拿笊篱重新盖好菜碟,从凳子上站起来。
他抬脚走到门口,蹲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看鹊槐。
鹊槐笑了笑:“这么快就吃完了?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忙完去给你洗碗。”
富春连忙摆手,从地上站起来,起身回屋把筷子和碗拿出来,说道:“不麻烦你不麻烦你,我自己洗就行了。”
说完,他攥着筷子跟碗走到水龙头,拧开水一下一下冲洗着筷子。
鹊槐感到莫名其妙的。
她起身来到厨房给富春做饭,菜和肉早就洗完切好堆在一边,她点开火就能直接下厨。
煤火上来了,鹊槐先把鸡丁倒进锅里,混着肉滋滋作响,等到七分熟时又放花椒c味精c白糖c醋。
厨房的灯很暗,或许是雨过天晴的缘故,今晚上挂起来月亮。
富春放下碗筷来到院子里,月色朦朦胧胧,他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也影影绰绰的。
生活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想到这儿,他记起来什么,有些紧张,又有些小心翼翼,男人脸上浮起红晕。
鹊槐把洋葱倒入锅里和着鸡丁翻炒,香味飘来,富春闻着味说道:“辣子鸡?”
“嗯。”
“真香啊。”富春吸了吸鼻子,“你做菜手艺可真好。”
鹊槐淡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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