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鹊槐和你那几个伙计吧,是鹊槐通知我来帮你们,我在古巴寨那边的山道上遇见你一个兄弟背着人回来,他就告诉我赶快去二道梁子,我这才救下你们的。”
秦岭嘴唇和嗓子都是干涩的,他微笑说:“你们都是我值得感谢的人。”
富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秦岭问:“云衡在里面吗?”
富春点点头:“医生说她现在还没脱离危险,需要密切观察,还需要赶快进行后续的手术治疗。”
秦岭又问:“她大概什么时候醒?”
富春说医生也不确定。
漫长的沉默,秦岭点了点头,说:“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照顾她,辛苦你了。”
富春说不辛苦,又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小院。
秦岭推开房门进去,床头立着两根简易的竹竿当做支架,支架上挂着五六个瓶瓶罐罐的点滴,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被罩,一切布置得和医院病房一样。
他看着云衡静静躺在床上,合着眼睛,脸色惨淡得就像一张白纸,甚至发灰,看不到丝毫的生机。
如果不是看到绑在云衡口鼻处的氧气罩不时有微薄的白雾泛出,这几乎就是个死人。
秦岭立在病床前发呆,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她醒过来,等待雨过天晴。
从白天守到晚上,秦岭除了外出上厕所几乎没有离开过房间,就连吃饭也都是鹊槐拎着饭盒进门他才想起来要吃点。
吃完饭鹊槐要留下来帮忙照看一下云衡,让秦岭回去歇着。
秦岭双眼布满血丝,想起来什么,就从院子离开,去看望石头他们。
姜波c石头跟六六身上都包着纱布,看到秦岭进来时要起身打招呼,被秦岭轻轻按了回去。
阿曼的伤势最严重,被姜波背回来的时候整条右腿几乎都是烂的,医生给他做了一晚上手术,除了腿伤,阿曼身体其它地方也有骨折和重创,手术进行得很困难。
手术中间的时候,阿曼醒过来一次,看到自己的右腿顿时吓坏了,然后就嚎啕大哭,疯了一般的不让医生靠近他,要让队长带自己离开,医生怎么劝都不肯听。
后来石头他们进门,安抚了阿曼几句话,阿曼却哭得更撕心裂肺,说自己感觉不到右腿了,自己要变成瘸子了,哭得很伤心。
直到最后手术拖不下去了,医生用眼神示意石头跟六六按住阿曼,重新给他打了麻醉,阿曼这才停止挣扎。
后面的手术一帆风顺,阿曼的腿伤远比医生想象中严重,医生也无能为力了,必须要送到大医院去动手术,否则腿部会一点点烂掉,最后甚至可能要截肢。
秦岭静静听完,走到阿曼的房间前,轻轻推门看了一眼,阿曼麻醉的药效没过,仍在昏迷着,重伤的右腿被木架简单包着,雪白的纱布外面渗出来一层一层血水。
秦岭从石头他们这边离开,又回去照看云衡。
细密的雨点砸在脸上,秦岭面色有些低沉,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天空。
较劲了半天,老天爷仍是没有要停雨的意思,雨一直下。
“老天爷,你开恩啊!!!”
秦岭卯足力气朝着天空大喊了一句。
“开恩啊——恩啊——啊——”
声音遥遥扩散出去,又游荡回来,老天仿佛在回应他。
秦岭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一路泥水粘在身上,本就坑洼的土路被雨水一泡,十分难走。
他路上想着什么,到云衡的那座院子门口时,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大步走了进去。
在外面跺跺鞋上的泥,秦岭推门进去,鹊槐看到是他,眼睛亮了一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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