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从村口经过,往北去了。”
秦岭说:“车上应该是无名。”
外面的雨水还未停,能听见噼里啪啦打在房檐上的动静,哗哗流下来。
秦岭问:“雨下了一整夜,怎么还不停?”
鹊槐也疑惑:“我们这里多少年都没下过这么大雨了,以往这个时节下雨也只是雷阵雨,还从未像今天这样大,跟世界末日了一样。”
秦岭倚床听着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鹊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坐在那里,突然感觉自己很多话都被堵在心里。
她想告诉他,她马上就要告别他了,告别这个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虽然即将分道扬镳,可她仍是抑制不住的惦记他。
因为这是鹊槐喜欢的人啊。
秦岭睁着眼睡不着,鹊槐也不肯离开房间,两个人就静默着在房间促狭的一隅里兀自待着,在等雨停,或等对方率先打破沉默。
鹊槐一向觉得自己嘴笨,秦岭又是那种十天半月都能忍受孤独冷清的人,她想着,今晚上或许是最后一个值得眷念的夜晚了。
半晌,她叹了口气,扭头想要去窗边打开窗子透透气。
秦岭却在床上闷闷地咳起来,刚开始憋得很难受,后来连续不断的咳嗽。
鹊槐心口一紧,走过来帮他顺气,秦岭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示意她自己无碍。
她的心就被这面对陌生人一样的动作重重拧了一下。
“刚才喘气喘得急了。”秦岭的声音沙哑,又带点隐忍。
鹊槐看着嘴唇发白的男人靠在床上,很虚弱地仰着头看自己,正如许多次她这样仰着头看他时那样。
鹊槐的心就像滴血。
她苦笑:“秦队长,看来你真的已经把我当外人看了。”
秦岭把目光移开,有些不安地说:“既然选择了结我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应该彻底斩断一切,更不该给你留有一点值得遐想的念头。”
鹊槐轻轻坐回竹凳上,语调轻快地说:“是啊,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再怎么奢求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秦岭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说道:“我跟你之间的事,不会对任何人讲。”
鹊槐听到这儿,笑出一声:“我又不怕外人说什么?”
秦岭说:“总归对你是不好的。”
鹊槐却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里面那团漆黑,梦呓一样的说:“秦队长,你是个好人。”
她想起那天晚上第一次和秦岭在一起时,他喝了酒,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
他不停对着照片上的人说对不起,就像着魔一样,不停重复那句话。
她心疼他,照顾他吐酒c洗脚c脱衣,后来鬼使神差地就爬上了床。
她告诉秦岭,自己的命是他从窑子里救回来的,即使给他当一辈子端茶倒水的使唤丫头她也无怨无悔。
自那以后,鹊槐就暗地里爱上了秦岭。
秦岭的自制力很强,一年同鹊槐见不了几回面,但每次见面做的时候都会很理智戴着套,稍有疏忽忘了,他便不会碰她,更不会极不负责动真格的。
鹊槐静静想着这一些,唇角微微勾起来。
秦岭攥了攥身下的被褥,淡淡笑了笑:“鹊槐,你也很好。”
鹊槐微微笑了,声音强装着轻快,可听起来,情绪异常低落,她说:“是你把我变得这么好的,你改变了我这一辈子。”
鹊槐说:“对于我来讲,很早之前就没有家了。我妈在我五岁时就去世了,爸爸又是个好赌的,每天都能往家里领来不同的女人,让我给她们喊妈妈。我不喊,爸爸就打我,跟爸爸进门的女人也会变着法羞辱我。
我时常在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