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的眼睛,心里也像被谁狠狠扎了一样,秦岭从未讲过自己的过去,她也只了解到对方是一名退伍老兵。
秦岭手里的烟头被拧碎,他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说,却又不敢吐露真言,伤疤好不容易结痂,再揭开,会很痛。
一瞬间,他苦得嘴角都要溢出胆汁,仿佛整颗心都会彻底碎掉。
半晌,鹊槐抬起头来,看着秦岭问:“你打算拿什么去救她?”
她的眼睛湿润明亮,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语气悲伤又软弱:“能不能不要去,他们不可能放过你的,你要拿命去吗?”
秦岭看着她可怜的眼神,有些不忍,抬手摸摸她的头发,轻声说:“我不会有事。”
鹊槐却扯了扯嘴角,不信。
她声音有些低落,带着鼻音:“那些人是疯子,一定会杀了你,你不要去好不好。你要去赎人,我替你去,行不行?”
秦岭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说不出是感动还是难过,面对她,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悲伤的权利。
他发现自己需要对抗的事情太多,离开部队后,没有任何人再知道他的过去。
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只刺猬,当生活美好的时候,他乐意将自己红嘟嘟的肚皮露出来让大家抚摸;当生活遭遇危险困境的时候,他立即就会将自己浑身的刺竖起来,一致对外。
这么久了,他不肯让任何人闯入自己的世界,过得孤独冷清,即便是最善解人意的鹊槐也无法攻破这层坚壳,只能与他像知己那样,没有任何进展的走在一起。
而突然间,一个叫云衡的姑娘从秦岭的世界闯入,她知性,她热情,她开朗,她聪明,她漂亮,她善良,她一尘不染c落落大方。
她猝不及防地将秦岭心房打开,似乎总能猜到秦岭在想什么,他们像是心有灵犀,像是天生就有默契。
秦岭一见到她,理智就崩塌得七零八碎,竟让他对美好的未来产生了憧憬。
一个冷漠如大山的男人变得不清醒了,变成了爱情里的傻子。
这个傻子要用五百万去恐怖分子手里交换人质。
去跟那些连国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谈判。
有时候秦岭的理智会告诉自己,你跟云衡不能有结果,她那样干净c纯粹,她的爱情应该清白明朗,而不该像你一样,背负了罪孽与耻辱。
理智告诉他,你不能给云衡那个女人任何感情上的希望,你应该让她恨你,这样,当将来某天东窗事发的时候,她才不会那样难受,你也不会自责,一切都很自然的走向末端。
他们之间本就不该如此,他们不该相遇,只是错误的命运,非要将他们拉扯到一起。
将来究竟是遗憾还是回首,谁会知道呢?
秦岭这辈子经历过太多太多,曾经战场杀敌一枪毙命,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惯了世态炎凉c善恶是非,他的心早已千锤百炼,人成熟了c也沉稳了。
褪去了年轻时的血气方刚,换上了成熟男子应有的睿智与干练。
他不惧一切,可唯独与云衡在命运的河流里产生联系时,他感到害怕。
他害怕得到,更害怕失去。
他的理智明明可以预料未来如何,但一见她,仍是溃不成堤,本能想要靠近,却不敢肆意去爱,怕自己犯下的罪孽不值得她的好。
可再坚固的心防也抵不过自己喜欢的人夜以继日的融解,秦岭想着云衡的笑容,她的眼泪,她的话语,他也会偷笑着在床上打滚。
现在这个女人有了危险,他自然义不容辞要去救。
哪怕知道前方就是无名设下的陷阱,最坏不过一死而已。
早在十年前,他就该死。
为自己的过失赎罪。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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