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裤兜摸出烟来,找了半天,没有火。
光头极殷勤地将自己的火机打着递来,手背挡着风,秦岭叼烟偏头贴近那簇火苗,吸一口,火光大闪,烟卷燃烧起来。
鹊槐在院子里朝上喊:“下来吃饭了。”
光头收好火机,看向秦岭:“你不下去吃吗?”
秦岭摇头:“你去吧,我不饿。”
光头起身拍拍屁股,扶着木质楼梯从房顶下去了。
秦岭独自在房顶上抽着烟,眯着眼睛,老态龙钟的样子。
不一会儿,楼梯板又响起脚步声。
秦岭睁眼,看见鹊槐那条海蓝色的新疆百褶裙。
鹊槐来到他身边站住,收收裙摆坐下来,同样眺望着远方的丘陵和落日。
她一句话没说,就那样默默坐在他身边,安静而又美丽,远天的晚霞像浓墨重彩的艺术画铺陈在眼前。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她被霞光染得绯红的脸颊泛着奇异光泽,像是在酝酿某种不可说的情绪,隔了许久,她打破了宁静,朝秦岭看过来,微微吐出一口气。
鹊槐问:“五百万你打算怎么办?”
秦岭垂了眼,摇头。
鹊槐说:“我借给你三十万。”
秦岭抬头看她,说道:“那是你辛苦攒的钱,我不能要。”
鹊槐一字一句地回答说:“想什么呢,你要还我的,包括利息。”
秦岭躺在屋顶的平地上,一手插着兜,一手举着烟,衣兜里浮现出拳头的形状。
半晌,他说:“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鹊槐笑了:“你用我这个女人的钱去救自己心爱的女人,觉得不好意思了?”
话让她说出来,秦岭自觉无颜以对。
算是默认了。
鹊槐说:“我把我的钱借给你,跟云衡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与你,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秦岭抬起眼皮,晚霞洒落在她身上,竟有些温暖的感觉。
他说:“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鹊槐说:“值不值得,我心里明白就好。”
她低着头,仔仔细细望他:“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但喜欢你c对你好,就是我的事情了。”
他说:“刀马村的富春对你挺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鹊槐哼的笑了:“你把我当货拱手让了?还是你觉得,我很快就能忘了你?或者是说,你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秦岭说:“我信你”
鹊槐又凉笑起来:“但对你而言,我的喜欢,是你的负担对吗?”
夕阳把她的脸照得红彤彤,她盯着他,看他沉默不语,尽管心中对答案早已了然,但还是难过啊。
她宁愿他一刀把自己捅死,痛痛快快地,也不要这样。
她的心里就好像堵了块大石头一样,破也破不开,就闷在那里。
秦岭张了张口,回应说:“对。”
鹊槐又坐回原处去,脸色苍白,像只斗败的小公鸡。
秦岭不忍看她这样,轻声安慰说:“鹊槐,你会遇到”
“秦队长,你有喜欢过我吗?”鹊槐咬着嘴唇看他,偏执的眼神紧紧盯住对方,“哪怕是曾经有过那样的一点点念头?”
“鹊槐,你别这样”秦岭劝她。
“你说啊?”鹊槐仍是看着他。
“有过。”秦岭闷声说道。
听到这话,鹊槐泪水顿时涌上来,像是在哭,又像在笑。
她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不让对方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
鹊槐哽咽着声音,语调都不连贯:“秦队长原来也喜欢过鹊槐的是是鹊槐不争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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