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所有行李一起放进病房,包括那本笔记。
推开房门,云衡把行李箱跟背包都打开找一遍,果然丢了东西。
哥哥留下来的笔记本被偷了。
上面有哥哥云权当年罗布泊之行的日记以及对精绝古城的记录分析。
云衡颓然坐在地板上,双手抓乱了头发,恨得咬牙。
她早就该想到无名的出现必定不安好心,早在之前对方就翻过自己的房间,当时不知道对方是寻常小偷还是狼子野心,现在事实确凿,对方就是冲着她,冲着罗布泊,冲着精绝古城来的。
是啊,当时她怎么就被气昏了头,无名能做到组织的头目,必定心计与身手都了得,怎么可能轻易就被认出来,还让自己打一顿。
这只狡猾的狐狸!
云衡忿忿骂他,从地上站起来,蔫蔫地走回去。
走回医院草坪,她远远看到轮椅所在的坡上,秦岭抱着一名小男孩,教他放风筝。
秦岭两只大手抓着小男孩手摇来摇去:“明明啊,风筝要想飞起来,要把线先拉长知道吗?”
一只中国龙造型的蓝风筝在天上飞,南风吹过去,瑟瑟舞动着。
小男孩惊喜地瞪大眼睛,黑漆漆眼珠又亮又闪:“哇,真的飞起来了啊,叔叔好腻害!”
“厉害吧,你拉线的时候也不要太使劲哦。”
秦岭张开手臂拽风筝,小男孩目光追着风筝跑,小脑瓜仰起来,张着嘴巴又蹦又跳。
“哇哇哇,好高好高啊——”小男孩激动得小脸望天。
“对呀,只要掌握了技巧,要多高有多高。”
“叔叔叔叔太厉害了,”小男孩蹦蹦跳跳,像只兴奋的袋鼠,满眼崇拜,“我也要玩——”
秦岭满眼含笑地把线递到小男孩手中,看他高兴地跑远。
一扭头,秦岭就看到云衡牵着个小姑娘过来,小姑娘扭扭捏捏,岁的模样。
云衡脸上褪去沮丧,微笑着把小姑娘牵到秦岭身前,说:“这丫头总是孤零零的,她父母去世了,怪可怜的。”
秦岭听完,眯眯眼对小姑娘笑了:“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荷包脸,粉粉嫩嫩的,眨着大眼睛说:“我叫c阿晴——”
云衡憋笑戳戳秦岭的脸,说:“怎么看着跟猥琐大叔似的,别给人留下心理阴影了。”
秦岭拿眼角瞪她,又转回头继续笑眯眯看阿晴:“叔叔带你放风筝玩好不好哇?”
“好哇——”阿晴开心得直跺脚。
“衡子,去买个风筝。”秦岭下巴朝医院栅栏那边努努,几个卖风筝的小贩便将期待的目光投来。
云衡嘴巴重复着:“衡c衡c衡子???”
秦岭颇不满地咬嘴皮看她:“怎么,有意见?”
云衡表情作呕吐状:“真土。”
秦岭抱肩看她,很一本正经:“再土也是你名字里的字。”
云衡还要再争辩一下,低头瞥见阿晴眼巴巴等着自己的风筝,懒得争执了。
她放狠话说:“再瞎叫撕烂你的嘴。”
秦岭瘪瘪嘴,很是无辜的看阿晴:“阿晴的风筝唉——”
阿晴也跟着瘪瘪嘴,扑过来抱住秦岭,两人一起可怜巴巴看云衡:“风筝唉。”
云衡眼皮一跳一跳,大老爷们撒起娇来还真有点萌嘞。
她跑去栅栏那边买风筝,秦岭坐轮椅上远远地摆手:“衡子快点!”
云衡趔趄绊一跤,瞥开眼回头瞪,秦岭笑得很开怀,双手勾起阿晴捞在腿上坐稳,轮椅车轱辘辘滚着,飞快走。
秦岭脸上溢着笑:“开车喽——”
小阿晴脚丫踩在秦岭腿上也笑:“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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