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这双眼睛。
突然间,云衡扭头去抓医生,医生早有防备,一把将她推开,拔脚往医院大门跑。
云衡登时红起眼睛,她疯狂追着医生,此时正是探病高峰期,两个人一前一后横冲直撞,医生身手更加敏捷,连续几个翻滚从人群中闪过,跑出了大门。
云衡腿脚也不慢,但是被撞翻的人拦了几次,她拨开这些人的手,追出大门时,医生已经脱去白大褂翻过铁栅栏离开。
她跟过去,一把抓住栏杆往那边跳,医生一边回头一边看云衡,表情从容淡定,眼神里透着戏谑。
前面是一条深巷,深巷两边是濒临拆迁的烂尾楼,狭窄的地形上空是纵横交叉的一截截竹竿电线,上面凌乱搭着衣物或床单,有点像旧时的香港中山小区。
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医生在前面飞快奔跑,云衡在后边追,新百伦被昨夜积压在水洼的雨水湿透,她咬紧了牙,无论如何不能让对方逃出自己视线。
医生是假的,他是无名,gps组织逃脱掉的高级头目。
秦岭他们伤成这样,都是无名一手造成,云衡怎能不恨他,不追他。
两个人在巷子里追逐穿梭,杂物很多,三轮车,手推车,废纸箱,旧电视机,两人的距离在逐渐拉大。
无名在前方身形一闪,躲进一幢烂尾楼内,防盗门唰的拉上,人不见了。
云衡找棍子把防盗门撬开,想也没想,直奔顶楼追上去。
顶楼的铁门半掩着,云衡抽棍子直接抡开,无名正倚在对面烂尾楼上抽烟,身后是一排排或蓝或白的床单被罩晾着。
日头越拉越高,云衡摸出手机给六六发了短信,塞回腰间,朝对面冲过去。
来到顶楼边缘的时候,云衡却止了脚步,两幢楼间隔近五米,她探头往下看,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底下的景物晃得眼花。
无名左手抄兜,右手夹烟悠悠抽着,远远望着她,很是不屑地笑出一声。
云衡舔舔牙齿,向后退出去十多米,手里的棍子猛地向天上丢出去,一瞬之间,脚掌猛踏地面,水洼被拧个旋子,她飞快跑了出去。
十多米助跑,新百伦踩在顶楼边缘彩瓦钢的时候,蹲身c曲足c起跳,云衡身子高高跃出去。
她发出野兽般的吼叫,那一瞬阳光包围着她,好似大片佛光洒下。
一道完美的弧线,一次生死度外的进击,她眼中放出凶戾的光。
终于,云衡滚落在平地上,落地瞬间,她的手臂拾起砸下来的棍子,狠狠地抬眼看无名,无名丢掉手中烟头,掀起身后的白床单闪身进去。
大片大片的床单被罩遮挡视线,云衡拎着棍子掺杂其中,敏锐地捕捉着每一点动静。
脚步声出现在左边,云衡挥着棍子朝那道影子砸去,却扑个空,掀开床单的时候,几米远的地方蓝色被罩抖动,人已跑远。
云衡红着眼睛追,跑了几米,忽然心跳如鼓,她举起棍子挡在身前,却被轰然砸来的一根粗壮晾衣竿撞飞。
胸口像被堵住,云衡扑在地上,又迅速地滚到一边,扯下一片床单掩着。
窸窸窣窣的脚步过来,无名走向这边,没见着人,似乎有些疑惑,下一秒,回了头。
一张白色床单从头顶盖下去,像是铺天盖地的画布,他脑袋被蒙住,云衡一脚踹他裆部,又抄棍子砸过来。
无名被打得猝不及防,身子东倒西歪的撞翻好几排竹竿,几十条床单被罩铺在地上,烂尾楼顶面积窄小的平地上,这些五颜六色的布匹像幅抽象派画作。
无名被裹在床单里,云衡追着他砸,一下狠过一下,无名终于知道眼前这女人有多疯狂。
终于,无名滚到一个塑料桶旁,塑料桶砸到他身上,伸手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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