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面小麦色的皮肤,肌肉稍微绷紧,逆着日光,仿佛带有一丝金属光芒,带有一股野性。
游客看着被攥紧的右手腕,怒道:“你他妈又是谁啊,给我松手!”
秦岭面无表情地看他,声音低沉,却又像重金属音乐一样带有磁性:“你妈在家没教过你,不要打女人吗?”
说完,他拧着对方的手腕,陡地一转,近二百七十度,咔吧,脱臼了。
游客嗷地叫起来,呼哧呼哧抽着冷气,他指着秦岭骂:“你你这是蓄意伤人,我要去法院告你!”
秦岭又要抬手,游客吓得把手缩回去。
秦岭说:“东西还给她,告不告地,随你便。”
游客狡辩:“天地良心,我真没拿她东西!”
云衡在一旁急了:“不可能,之前还在的,我包的位置,只有你能够到!”
秦岭示意她冷静,他看着游客,目光冷冽,像结冰的古井潭水:“我刚才看见你拿了。”
游客愣住:“你你别胡说八道啊”
“没有你把柄我敢这么伤你?”秦岭淡淡说道。
游客被周围人看得没了底气,认了怂,终于灰溜溜蹲下身子,把云衡的手机和钱包还她,还有五万块钱。
云衡横了他一眼,也没有再追究什么,这回把东西放好,她把包搁在怀里,想起刚才秦岭的仗义相助,想要回头说些什么,发现对方已经靠在座位上睡了。
他的睡颜很好看,脸廓像被刻刀精雕细琢过,高挺的鼻梁在上嘴角留下一道浅浅壑影,眉毛冷厉,如果是在大自然中,他一定是位于食物链最顶端的雄狮。
云衡回过头去,想着刚才他拦自己的一巴掌,乐呵呵地又闭了眼。
后座的男人眼睛睁开一条缝,嘴角极淡地弯了弯。
一路上身旁的游客老老实实,下车的时候磨磨蹭蹭到最后,等云衡和秦岭他们走远了才出去。
刚走出几步远,眼前的太阳光线被遮住,一个男人如拦路虎挡住前进的路。
游客抬头,又是那个男人。
秦岭手指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在肺里酝酿一圈轻吐出,他说:“刚才你在车上偷得东西,光现金就有五万,报警的话,够你进局子了吧?”
游客额头冒汗,小心翼翼地点头。
秦岭抬起手,笑起来,夹烟的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烟雾惨淡的随南风往北飘:“放心,我不会报警。”
游客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但是,”秦岭语气沉下来,游客的心陡然又提上去,“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满,给我咬牙咽下去。刚才那个姑娘,你敢起什么报复的念想,我保证你会后悔生出来。”
游客听得心惊肉跳,连忙拱手说:“不敢,绝对不会报复的,我就当吃了个教训,大哥!”
秦岭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走远。
日光很盛,云衡戴着护目镜和口罩,脖子上系了围巾,跟随着游客们往上山的路走,风涌过来,撞在护目镜上嗡嗡响。
云衡脚踩在坚硬灰白的山石上,四处打量,没有秦岭的身影,只有一片惨淡的世界。
天山脚下多是崎岖怪石,道路不平,走在路上,头顶是长蛇般的人群小心攀爬。
终于,爬到一处平地,云衡猛然呼吸一滞,很多人站在这个地方,没有嬉闹,没有话语,不约而同保持着静默,生怕打扰了这里的宁静。
群山环绕之间,盐田一样的雪峰之下,中间是一大片湛蓝的湖泊,倒映下雪山的容貌,无边无际,仿佛一块巨大的宝石。
周围的山坡上,上万株红花含苞怒放,漫山遍野的红色,仿佛给天山披盖了红嫁衣,天空低矮的云层像是在红地毯上奔跑的羊群,给澄净的湖面投下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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