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我都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
“哥哥每年都会送礼物给我,有一年我看中的那条白色礼服一万多块,哥哥就出去打工,过生日的那天,哥哥把它装在盒子里送给我,你不知道,看到它的时候,我感动得要哭了”
男人默默坐在床边,一手捧着纸杯喝酒,听着她讲故事。
“哥哥最喜欢的就是罗布泊,他说,这片方圆千里的无人区,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地方,在这片无人区的黄土之下掩埋着千年前的密辛,所以我也来了”
“家里人都反对我,男朋友也反对我,没有一个人支持我,我能怎么办”
男人肩膀一沉,云衡趴在他身上哭起来,树袋熊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我跟家里人都翻脸了,男朋友也劈腿了,你说,我是不是活得很失败就连,过个生日也要被陌生人欺负,我这么软弱,怎么帮哥哥完成愿望”云衡泣不成声。
男人不知道说什么,放下纸杯,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云衡感觉后背像是被烙铁压着,男人的掌心暖暖地。
她抬头看到男人脖子上的吊坠,目光斜进去,棱角分明的胸肌,看得她脸红心跳。
黑绳尽头挂着的,是一枚子弹。
男人扭头看她,眉心拧着,有些不悦。
云衡摸摸鼻子,说:“别人都是戴个菩萨或者貔貅的,你倒特别,挂一颗‘花生米’。”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一位故人的念想。”
说完,他从床上站起来,就要离开:“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就住你对面房间,有什么事敲门叫我。”
男人搬开门出去了。
云衡颇有些遗憾地看着他的背影,身姿挺拔,衣服下面能看到肌肉线条凸显出来,她突然想去摸摸那些肌肉,那些肉疙瘩。
正走神,男人又探进头来,云衡抬头看过去,男人的眼眸漾着,像清澈的湖水:“差点忘了。生日快乐,云衡。”
男人拉上门离开。
房里,云衡咧嘴笑了,粉舌舔舔细白的牙齿,她像是得到糖的孩子,起身向后仰倒在床上开心地打滚,笑声实在憋不住,她把脑袋戳进被窝里咯咯地笑。
第二天,阳光明媚,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拔起,照得人发亮。
云衡收拾好背包,去公共卫生间洗漱回来,敲敲对面的房门,没人应。
她来到前台结账,跟老板娘打听:“昨晚在我房里那个是我朋友,他走了吗?”
老板娘说:“刚走没多久,你跟他这是两口子?”
云衡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吧。”
老板娘说:“两口子怎么还分房睡了?”
云衡秒答:“吵架了。”
老板娘信以为真。
云衡沾沾自喜,像是占了他多大便宜。
“老板娘,给你钱。”云衡从女士钱包掏出五百元递给她,其中一张崭新的红票子不小心丢在地上。
老板娘俯身去捡。
二百斤的身子好不容易起来,老板娘收回钥匙,云衡拍屁股走人。
老板娘说出门走两条街就是卖早点的地方,这附近偏僻,只有两家。
云衡找到第一家,从外面扫了眼,大清早只有寥寥几名食客,没有她要找的人。
她走到第二家早点店门口。
顾客多一些,坐在一群人中间,一张孤零零的小桌子上,男人正低头专心致志地啜着粗瓷碗里的粉汤。
指节分明的手扶着碗的边缘,微醺的晨光笼罩他的侧脸,鼻梁高挺,轮廓清晰,黑短发整齐向上支棱着,干净利落。
“hell一,秦先生,早上好呀!”云衡很自来熟地过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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