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轻音乐缓慢而有节奏地播放着,悦耳的钢琴声回荡在耳边,仿佛整座展馆都活灵活现起来,跳跃在每个人的心头。
音乐如泉水叮咚,带有古图腾与圣哲印记的馆藏品似乎有了生命,煌煌数千年的西域文明犹如一块块大荧屏呈现在人们眼前,一切都闪耀起来,无数的古代魂灵要破茧而出。
云衡没心情再欣赏,走到半道,她突然折回去,又回到帛书那里,果不其然,那个男人还没有走。
云衡凑过身去,在看玻璃罩内帛书上的内容,男人不躲不闪,就站在那里看云衡八爪鱼似的围着帛书看,脸皮微不可见地抽动一下。
两人离得很近,云衡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的皂荚香气以及淡淡的雄性荷尔蒙,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对方手掌很宽,指节分明,隐隐地能看见上面遗留伤疤。
“月色匆匆,食夜仰望天相,永生花于焉降临人间,苏毗得宝行宫枕碧流,白龙落泪古庙依山青。龟蛇静,天堑舒,西天石壁,神山风雨,猿啼便是秋。天子气绝,舞剑自刎,神女应无恙,永生花自开。”
看着帛书上的古代文字,云衡跟着念出来。
旁边的男人神情动了一动,竟主动开口了:“你也认得这上面的字?”
云衡有些得意的昂了昂脑袋,男人看到她毛茸茸的后脑勺离开,映进眼里一张明媚灿烂的笑脸:“对呀,这不就是古代尼雅人的佉卢文嘛,我大一的时候就学过了。”
男人哦了声,没再搭话。
倒是云衡兴致勃勃,身子半倚在玻璃罩上,左脚搭在右脚跟上,轻轻晃着,她托腮看他:“喂,你好像对这卷帛书很感兴趣?”
男人不咸不淡地嗯一声,算作回应。
云衡再接再厉,又继续问:“你也认识上面的字嘛?”
男人又嗯一声。
云衡瘪了瘪嘴,道:“你这人可真没意思,女孩子主动跟你讲话你都爱答不理的,呵,没意思。”
说完,她起身走开了。
走出去几步她又悄悄回头瞄一眼,发现男人已经移步去了其它展厅,丝毫没有为刚才的失礼道歉或者脑壳突然开窍回来搭讪的意思。
云衡使劲跺跺脚,咬牙走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气什么。
乌市正值旅游热季,大街小巷全是操着各地口音跟当地人问路的游客,云衡从博物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日头西斜,鲜艳的晚霞笼罩在城市上空,仿佛一大片业火熊熊燃烧着,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此刻披上一层红光,宛若一个个娇滴滴的新娘,她们安静而冷漠的矗立着,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云衡从口袋拾出一根皮筋,将波浪头扎起来,绑成马尾的样式,小脸白白净净,杏眼红唇,一种别致的c清纯的性感。
背着包来到一家酒店门口,还没等掏出身份证来,前台就很干脆的告诉她已经没房了。
沿街共有酒店c旅馆c招待所六家,全部爆满。
其它地方也是。
云衡从最后一家旅馆出来时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一脚踹在电线杆上,结果疼到了脚丫子,她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生气。
擦亮打火机,云衡抽出一根烟吸燃,长长吐了口烟,许久,目光注意到下水道旁一张花花绿绿的小卡片,正面是某某高级会所的某某服务,反面是一间地下旅馆的联系方式。
掏出手机照着卡片上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那头约莫是个中年妇女的乌鸦嗓:“喂,星星旅馆,上门服务还是住店啊?”
云衡听见电话里有咔咔的声音,猜测老板娘在嗑瓜子,隐约还能听到电视机的广告声,她说:“住店,双人间。”
老板娘咯咯笑起来,很热情的样子,但是听得云衡起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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