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零打了个喷嚏，用手揉了揉鼻子，问：“我怎么变成了它的目标？”他已经开始逐渐习惯眼前这个“贤者”了，一开始那种压迫感也开始消失了。如今，他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赤烟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这牵扯到了整个异界的运行真理，所以你只能靠自己去了解。”

    卜零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这算怎么回事嘛，你有本事说出口，就没有本事说完啊！

    “恩……你好像有不满？”赤烟忽然转过身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卜零。

    “啊，没有没有。”卜零摆摆手。

    糟糕啊，他好像可以看透我心里的想法，“圣贤”还真不是吹的，居然会拥有这种能力……卜零此时哪敢在赤烟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爽。

    “别忘记了你的身份。”赤烟背过手继续说：“如果你想要为你师傅报仇的话，你现在还太嫩了。”

    他这一句话又刺中了卜零的内心。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他们虽然是我的分身，但和正常的魂体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情，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出生罢了。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无法接受他的离开……但是这一切，没有人可以帮助你，能帮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

    之后赤烟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居高临下（再加上他本身拥有的3米身高）地看着卜零，终于切入了这次谈话的正题：“在你离开这里之前，还有一件事情你需要知道。你被鬼怪先生收养，并被教与捉鬼的技巧，并不是一种巧合。好了，我该说的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卜零心中的感情此刻就像是被全部放入了一个罐子里，还被人拼命地摇晃了好几次一般，五味杂陈……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对于你来说，亲情意味着什么！虽然这里是异界，虽然我早已经死了，但是对于我来说，鬼怪先生就是我的父亲。他现在为了保护我，使用出了以命抵命的招式……而你，知道他是分身，身为一个‘贤者’，身为灵源塔的主人，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苦和愤怒！现在……你还说了一通我没有办法知道答案的废话，然后就赶我走？你当我是什么？！”

    这一通话说完之后，卜零终于恢复了点理智。他不敢直视赤烟的眼睛，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闯祸了。

    没料到，高高在上的赤烟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捉鬼人罢了，我呢？你居然敢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指责我？”

    卜零的心跳开始在增速……

    “也罢，我就当你是无知。”话锋一转，赤烟摆了摆手，说道：“卜零，这世间的一切，都如同你我呼吸吐气之时那般运转着，没有人可以真正地看清楚其中包含的真理，包括我，即便掌管着灵源塔，也只是对异界初窥的学者罢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讲的清楚，实践是最好的办法。”

    “我之所以让你自己去发现，是因为……”赤烟指着卜零：“只有你，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

    卜零以为，这些话说的和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区别啊！这锅就直接甩给自己了吗？

    “这给你。”赤烟先是捏紧手掌，然后一只高约五十公分的人偶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它叫，是我意识的一种实体化的表现，它可以在你疑惑的时候帮助你。好了，这就是我给你最大的帮助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卜零莫名其妙地点头。

    他本来是还想问一些问题的，但赤烟已经很明显在在逐客令了，自己再问的话多半也会得到同样无法理解的答案。于是他抱拳谢过赤烟之后，朝着门口走去。

    蘅渊站在门口，正无所事事地看着远处的风景。他见卜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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