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排斥作用？”卜零虽然无法用眼睛分辨出自己胳膊上有什么不同，但从蘅渊说话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不对劲。

    “啊，对于你来说可能很难理解。”蘅渊松开了他的手，说道：“不过我已经从我师兄那里听说了昨天的情况，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出现在鬼怪身体上的红色人影吧？你身上的排斥作用正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卜零摇了摇头，对他说的话表示不理解。

    “唉，怎么和你说呢，这种排斥作用的效果，就好比是你此刻正在被不断地拉扯着，你本身的力量和这股将你向外扯的力量不对等……这样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到达顶点之后，啪，你就会被松开时发出的那一瞬间的力量弹出去……只不过我说的你，并不是你的身体，而是存在于你体内的灵魂。”

    卜零看着蘅渊的眼睛，一脸茫然。

    “喂，不是吧？你好歹是个捉鬼人吧，这都理解不了！”蘅渊两只手交叉着放在胸口：“那就让我来给你好好地上一堂课吧！”

    蘅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说道：“在异界呢，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是从人类的世界里死亡之后被安置到了这里。如你所见，这里的生活其实和活人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能力罢了。大致呢，可以分成三类。

    “第一类，和你一样的捉鬼人，他们平日里可以使用各式各样的符咒作为战斗辅助，本体也可以经过修炼，得到不同阶段的强化。第二类，是那些徘徊着的鬼怪，他们的情况就复杂多了，有的没有什么能力，只有钢铁一般的身躯，有的则可以使用高超的物理性攻击，剩下的则可以使用灵性攻击。第三类，是我和一样的‘贤者’，老实说我对于这个称呼感觉到很不爽，但没有办法……”

    卜零点点头，这些都是他之前就所知道的内容。

    “好吧，那就说接下去的。和普通的魂民不一样，一旦划分为了之前那三类的人之后，在体内就会产生一种类似于‘灵魂’却又不是的物质，我们称之为‘魂’。就好比你现在，在你体内就存在着一定数量的‘魂’，当你体内的‘魂’因为外力的攻击或者灵性的创伤受损时，就会扣除一定数量的‘魂’，当‘魂’扣完之后，叮咚，你就死了。注意，我说的死，是真的死，你将失去轮回的资格，并且自我意识将永远消失，不会留在任何一个层面上。”

    说完之后，蘅渊耸了耸肩，评论式地总结说：“也许这就是一种平衡，普通的魂民就不会这样。”

    卜零想了想，问：“那这和我师傅……”

    “当然没有关系了！你个笨蛋！我是在给你讲述异界的大致情况，而不是就事论事。不过，你小子倒是挺有意思，到现在都不敢认定现实吗？有时候……”他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眼睛看见的，就是现实，你不能选择去逃避。你师傅的事情，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了，你也不用过于自责，毕竟换做是十个你，百个你，都无法和‘那个家伙’对抗的。”

    “他到底是谁？”卜零这一次，是捏着自己拳头说的。

    “无可奉告，没有我师兄的命令，谁也不能在外面谈论这件事情。”蘅渊说完之后，站了起来：“好了，我这一次来呢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领着你到主塔去。走吧。”

    卜零跟着他，走出了屋子。

    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近处，是一座垂直高度达到了上百米的悬崖，在卜零身边不足5米的地方，有一条河流正气势如虹地从远处袭来，水花撞击到拐角处的岩石上，迸发出带着彩虹的水浪。这条河流弯曲向前，在悬崖的边界突然扩大范围，变成一汪湖泊，水流不止，终于在悬崖的作用下，形成了一道发出隆隆轰鸣声的瀑布，犹如一柄最为锋利的宝剑，直插入云。而在卜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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