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贵也就因为你这一念之差断送诚为可惜,不过你能知错就改,小女子在这里代夫君先谢谢你这片拳拳报国之心……你犯了弥天大错,江南是没有你立锥之地了,承蒙当年照顾,这里是东北两百亩土地的地契,你就在那里安心渡过晚年好了,记住千万不能入关,否则后果难测!”
方榕卿连一眼都懒得看吴老板,手中拿着冒着热气的茶盅,说完便挥挥手,旁边一个大汉走到吴老板身前说道:“吴老板,请吧?你家人都已经在旅馆等了一个月了,正急着等你回家呢!”
吴老板没敢站起来,还是伏在地上朝方榕卿磕了三个头,方榕卿点了点头,他这才脸色灰败的站起来随着大汉走出茶楼……有了吴老板带头,立马又有七八个人连哭带磕头的表示愿意捐出家产为国家造军舰,他们的待遇都是一样,方榕卿给他们每人一份两百亩的东北地产将其“发配”,并且警告他们此生不能回关内一步。
自始至终方榕卿的似乎都将心思放在眼前的茶具上,穿着月白色江南绣服的她如果不是头后面输了一个偏头髻,别人都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一点也不像三个孩子的母亲。原本这间屋中坐的都是江南的富商,可以说是江浙商团的中坚力量,很早以前谭延闿便想掌握这支力量,除了江浙商团之外,也就山西票号商团还在他的掌握之外,不过建国后随着银行业的发展,晋商商团在谭延闿及其商业追随者的积压下也输诚表示屈服,但江浙商团就一直没有肯纳入他的体系范围内的意思——江浙商团紧邻上海,他们的生意很多都和外国人有联系,在没有发动中俄战争之前,满清时代几十年对洋人是屡战屡败致使国人自尊如同扫地,对洋人的态度从“化外蛮夷”急转直下成为“奴颜婢膝”,洋人略施小计便可以拿捏的他们死死的,要不然谭延闿现在也不会下这么大的狠手来对付他们了。
在战争刚刚爆发的时候,尽管传来的都是对中国有利的好消息,但是江浙财团中依旧是悲观论者占统治地位,他们想的不是像其它几个国内地域性财团一样捐款捐物,而是想着如何来挖墙脚发国难财——沽空币值、囤积棉纱、粮食、煤炭造成物价飞腾、抵制国债发行……谭延闿正愁抓不住他们的把柄,这一次完全是他们撞在了谭延闿的枪口上。
方榕卿来上海坐镇除了方便在国际市场上利用内幕消息来操纵资本市场,通过黄金、白银、外汇和期货来套汇谋利降低战争成本,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便是整治江浙财团,不仅要抑制他们对市场的冲击,甚至在必要时刻干脆瓦解这个地域性的财团势力。
谭延闿从来不认为中国贫穷,要说穷只能说政府穷,而不能说国家穷。中国人的经商致富能力在这个时代是令人吃惊的,况且这个时代在谭延闿看来不过是近代科技刚刚崛起,造个汽车都可以称得上是高科技,中国和世界的差距还没有拉大到不可弥补的地步,况且世界范围内的工业分工到现在连个苗头都看不到,各个区域之间还是比较封闭的,应该说中国人富有还是处于绝对状态——正常途径的经商致富和非正常的贪污致富,不管哪种致富方法,其民间富有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如果说六七年前对谭延闿说民间富有程度发展大工业是不成问题的,他也许不会相信,但是推翻满清王朝后,众多以前的皇室用品成为奢侈品走向中国民间的时候,民间所体现出来的购买力让谭延闿不得不承认中国有钱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富有程度也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八千多元一米的宫廷布料贵不贵?要知道一个工人几十元的工资便可以让一个家庭过吃饱饭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就是这样看似天价的布料在一些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一出手就是十几米,而这样的布料普通裁缝是不知道如何加工的,还需要十几个专门为宫廷服务的裁缝花上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加工出一件合乎规格的成品,这样一件衣服的最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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