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日本不胜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
那些东渡日本希望引进日本的经验来用于中国的有识之士,谭延闿是非常赞赏他们的心情,但是国家政治是非常现实的,而他也不希望将日本的冒进引进到中国。“反正都要当学生,要学就学最好的,能够当徒弟为什么还要选择当徒孙?!”这是谭延闿最简单的想法。
其实“向日本学习”也是有很多经济背景的——直接向西方列强国家去取经固然是很好,但中间的费用也同样让人难以忍受,而且最重要的还是语言问题得不到很好的解决。谭延闿则没有这么多的顾虑,在英美法德这四个国家,北洋都设立了接待处,帮助前往欧美的留学生或是考察人员尽快的适应当地的生活,无论在考察的具体内容上还是生活招待上都给予最优厚的支持,这是那些自费人员所不能比拟的。
想要用杨度至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这会谭延闿算是指望不上的,杨邺和郭正的长处是对宪政和民主政治方面,他也只好将就着使用了。如果别的官员若是知道谭延闿大叹人才不够用的话,那真是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其实处于新旧交变时期的中国就是这样,人们的思想变化非常快,但是谭延闿的要求又是如此之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谭延闿也许可以想象到礼部非常热闹,但实际情况远比他所预料的要热闹的多。怀塔布出身正蓝旗,在得到自己被罢免的谕旨之后,自然是怒气冲天,暴跳如雷,在礼部堂官面前大骂王照一通,将镶着红玛瑙的钉子一扔拂袖而去。相对于怀塔布的暴烈反应,七十多岁的许宝骙则平静的许多,默默的带着两个随从在礼部收拾了一下,便和众多同僚一一拱手告别,王照也上前打招呼,结果许宝骙拂袖而去,王照则非常尴尬的立在那里半天没动静。
新上任的裕禄、李端棻面对礼部的这种情况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只能一家家的上门去安抚被开革的官员,除去礼部侍郎增广汉还比较开通之外,其余的皆碰了钉子——人说升官发财最荣耀,裕禄和李端棻在这次事件中才是最冤枉的,无端的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至于同样升官的王照则被全体礼部官员所孤立起来,境遇更是糟糕透顶。
本来有风声传闻裕禄会是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的有力人选,结果裕禄没有达成自己的心愿,现在受了这份闲气也让他有口难言。最后拜访被裁撤职的礼部六堂官府邸受了闭门羹比谁都冤枉,尤其怀塔布的背景亦是让他颇为忌惮,生怕光绪皇帝对自己的任命会让满人误解自己站在皇帝一边,索性干脆就不去礼部任职,整天泡在自己的府邸中看戏。
礼部王照事件不过是一个导火索,沈静给谭延闿去信主张立刻让天津的“远洋渔业”加紧“捕鱼”以备不测——真正的“火药库”是光绪皇帝在半月前裁撤的光禄寺和鸿胪寺等衙门,这些衙门养的都是满族权贵,虽然这些人都是吃白食,但是想想这些人的背景,他们的父辈甚至是先祖都是为满清政权立下大功的人,朝廷养着这些人是对满人的示恩,表示朝廷并没有忘记他们的功绩。
满清王朝的历代统治者们不是不知道光禄寺、鸿胪寺这些衙门的无用,但依旧保持着这些衙门并非没有用意——这些满清功臣乃至他们的后代们如果不给一个好地方,恐怕他们自己的地位都会不稳固。这些无用的衙门来安置这些人,除了固定的俸禄和荣耀之外,并没有多少实权,这些无用的功臣后代,就算想要做些不利于朝廷的事情也无从下手。
光绪皇帝一纸谕旨将这些衙门来个一锅端,明里确实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圣旨,可惜却砸了不知多少满人权贵的饭碗还有进身之路——如果一些满族子弟在这些衙门表现不错的话,他们可以借此通过这条路走上更高的权力角逐场,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不用像汉人那样参加科举考试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本质上光绪皇帝撤销这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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