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舰费用水涨船高,尤其是欧洲造船厂的对外订单,这里面的水分很大,也许日本的三艘战列舰四艘装甲巡洋舰在这个时候用三千万两能够搞定,但是等上两年就很难说了。
朝廷给北洋的造舰专款虽然算不上多,但相对日本而言绝对不能算少,不过就看谁来当北洋的家,换成别人未必能够像谭延闿这样从大清国库中弄出这么多的银子来。即便如此,加上北洋的造舰体系和廉价的国内生产成本,建造大型战舰的经费依旧是捉襟见肘,可见日本以其有限的国力来发展海军这样昂贵的兵种是多么的不易。
谭延闿没有功夫为日本惋惜,日本的麻烦便是他最大的福音,他恨不得在日本的身上多踹上两脚好让这个中国也是他命中的宿敌处境更加悲惨一些——也许是幻觉,也许是自大,谭延闿感到他的命运已经和这个国家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尽管没有多少必胜的把握依靠他的才智将这个老大国家带领到一个他理想的目标,但是这种使命感已经油然而生。
天下虽大,舍我其谁?!
“难不成我成了希特勒第二?!”谭延闿为这种自大的心理觉得挺可笑的,他没有足够的自信,却担起了这个担子。今时今日之北洋让他身上牵扯到太多的东西,当他有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左右这个国家的命运之时,在万丈豪情背后,他的心情却有些苦涩……
“大人,你说让我帮助朝廷训练这一镇满人新军?!”萧轩有些惊讶的说道。
谭延闿的奏章上书朝廷要在禁卫军的基础上训练一镇满人新军,这已经传开了,镇统长麟已经到位,暂时按照旧有的规矩熟悉禁卫军,只等谭延闿这边的军事教官到位就可以开始训练。北洋新军这边的军官们也都知道此事,杨超、刘禹被留在山东帮助沈静训练新军,而萧轩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训练谭延闿带来的这一镇新军,或者是到天津当直隶督标新军当统领。不过他没有想到谭延闿居然让他去训练满族新军,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谭延闿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从山东带来的这一镇新军训练并不繁重,有旦林、高才就足够了,你训练新兵经验丰富,正好合用……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萧轩说道:“我希望大人能够收回成命,我不想训练满人新军……大人,你怎么想着帮朝廷训练一镇满人新军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么?!”
谭延闿意味深长的微微笑着说道:“都是为朝廷办事,有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说?!”
萧轩在书房中来回走了两圈说道:“大人,我们几个人都明白你心中所想的,这训练满人新军岂不是帮着那些满人权贵助纣为虐么?!”
“你们是谁?你们又知道我心中是怎么想得?!”谭延闿淡淡的说道。
“大人你不是曾说要我们既要剪掉头上的辫子,也要剪掉心中的辫子么?!这个腐朽的王朝已经无可救药,除了卖国讨洋人的欢心,对内欺压百姓之外,这些蛀虫还能够干什么?我们都已经听说朝廷要削减北洋海陆两军军费了,甲午年才过去几年,这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一向在谭延闿心中非常沉稳的萧轩居然在这个时候朝他开始抱怨起来了。
“剪掉辫子并不妨碍你训练满人新军,况且你头上和心里的辫子还都没有剪掉!”谭延闿有些古怪的笑着说道。
萧轩急着说道:“先生,难道你让我们读的那些书都是开玩笑不成?难道先生还要为这个腐朽的王朝当奴才不成?我们都在看着先生,我们都等着你下命令的时候!”
谭延闿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并不理解我心中在想着什么,你们心中在想什么我却很清楚……你回去告诉他们,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有些事情也不完全是使用武力可以解决的。武力只是一种手段,一种保障,当这个国家需要你们这些军人站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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