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皇电报他是非常清楚的,不过这份电报被当中展现在各国公使面前就使得德国的国际形象极为难堪了。
为了打消德国在胶州湾事件的后续军事行动的可能,唯一的办法便是给德国施加更大的政治压力,而这份德皇电报就是最好的武器。谭延闿现在要做的便是要用这份电报和其他相关政局来彻底搞臭德国的国际形象,将德国妖魔化,以此来搏得世界的同情,当然这些列强流眼泪也不过是“狼的泪水”,指望它们是不大可能的,但是为了达到远东的政治平衡,各国列强尤其是英美更愿意从自身的利益出发来向德国施压。
作为中国公使团团长的英国公使窦纳乐在这次会面中,和各国公使对这份德皇电报的内容加以确认之后,虽然还没有得到国内的最终指示,但是出于政治本能以英国公使窦纳乐和美国公使托尼迅速结成了联盟,严厉谴责了德国的胶州湾军事行动,这给与会的德国使馆参赞贝威士以极大的压力。
与这些外国公使相比而言,谭延闿更喜欢中外报社记者,他们对于达成自己的政治意图是最好的帮助,这件事在外交上必须要通过舆论给德国足够的压力才可以阻止其恼羞成怒继续向中国派遣第二批兵力,同时也可以后续解决胶州湾事件的收尾工作中,占据外交主动。
这个时代的北京和天津虽然是像两个邻居那么近,但是两个城市的内涵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这个差距虽然还没有扩展到北京和上海之间那么大,但这个差距却着实存在彰显了两种不同文化——京师的帝王气质和天津的地方督抚割据。
按照老人的说法现在的北京帝气不足,而自开埠之后尤其是地方督抚自太平天国、捻军等国内动乱之后逐步获得了巨大的自我空间,使得两种不同文化各走极端——北京的帝都气象日益衰败颓唐,天津、湖北、江宁等地方实力派气势高涨。这从各国列强在中国的其他城市设立领事馆,中国的外交核心城市不是北京而是天津、上海便可以看出来,各国列强对于和帝国中央打交道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各地的实力派更是有对中央决策的取舍权,使得各国列强觉得要切实维护自己的利益不得不直接和地方实力派打交道。
谭延闿的外交攻关只有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将会和谭钟麟一起乘坐火车前往北京——谭延闿不知道历史上的同期是否有津京铁路的存在,但是出于“保护京师”的角度出发,他还是将津京铁路纳入芦汉铁路修建计划当中。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在以小站兵营为大本营的直隶督标新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乘坐火车一路进京,中间花费的时间不会超过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之内包括火炮在内的军事装备可以伴随新式陆军陈兵京城之下……
谭延闿力主京津铁路是深深埋藏在他的心底的计划,这个小计划只是他身前天下棋盘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今后伴随芦汉铁路沟通直隶和湖北,以直隶为中心铁路将会有计划的向北中国的四处延伸——谭延闿手中的铁路人才随着芦汉铁路的修造逐步增加,北洋武备学堂中的铁路班已经独立出来在天津成立了北洋铁路学堂,其毕业生和在校学生以芦汉铁路为实习对象正在快速增长,现在已经在为修建天津到济南的铁路做先前的测量准备了。
谭延闿完成天津的一切事务之后,第二天便乘坐火车和父亲谭钟麟与众多外国驻华外交人员前往北京。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他也算摸清了各国公使们对胶州湾事件的基本态度,除了俄国还有些模棱两可之外,其余各国列强都表示反对德国强占胶州湾所采取的军事行动。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结果对谭延闿而言是目前他所获得的最好结局——将矛盾集中在中德两国之间,鼓动各国列强联合对德国施压,防止其铤而走险继续战争。
这个时节正是颐和园最美丽的时节,谭延闿前生也曾经去过颐和园,但是和现在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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