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上前拱手对李鸿章持师生礼拜见,并且非常关切的问候。
李鸿章本来是随意坐在八仙桌旁边的,旁边还有他的老助手周馥,不过他们却没有想到谭延闿进门就会这么热情的招呼李鸿章,而且还一如既往的行师生礼。李鸿章见此立刻站起来走上前来双手扶起谭延闿说道:“好!来了就好!组安数月未至,老夫倒是很想念组安了!”
“延闿这几月不是忙着练新军,就是在忙卢汉铁路的事情,未曾来看望老相国真是过意不去……这不到了年底终于可以松快一些,朝廷的新建陆军前期准备工作好歹算是完事了,再忙也是明年的事情了,这才顺便来京师看望老相国……”谭延闿笑着说道。
李鸿章听后倒是出神的呆了一会说道:“是啊,又近年关,再忙也是明年的事情了……呵呵,老头子有些失态了,近几日偶感风寒……”
“老相国这不是风寒,而是心病所致……”谭延闿微微笑着看着李鸿章,而在一旁的周馥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相国二十五年来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为国操劳不说,在甲午一役还受人构陷,终至声名受损……然相国为国之心日月可表,眼前这些不过是一时的困难而已,晚生以为老相国大可不必为此心伤,重要的是保重身体……”谭延闿诚恳的说道。
李鸿章听后摆摆手说道:“老喽!还是组安年轻好啊!当年老夫二十岁的时候,那时正赴京参加顺天乡试,这一晃眼已经都五十多年过去了……”
“‘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老相国这十首《入都》五十年来为青年学子所传诵,相国心中气度恢弘那时可见一斑,晚生佩服!”谭延闿笑着说道。
也许和张之洞一般,同治中兴名臣中,只有李鸿章一人是进士,张之洞自持是探花出身,若自身没有两下子是绝对难以博得他的青眼的,历史上袁世凯就算在发迹之后,张之洞照样还是看不起他,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袁世凯没有正牌的科举出身。李鸿章也是觉得和自己同处巅峰的几个大臣,包括他的老师曾国藩都没有在科举之路上有多大进展,而那个老对手左宗棠都已经是学士了但还是想要补个科举出身,左宗棠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武夫,哪里有眼前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厉害?!
李鸿章对于谭延闿能够将自己早年所作的诗句信手拈来感到老怀开慰,客厅中宾主气氛大为热烈,“玉山兄已经将你练新军的事情和老夫说过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组安练兵果然是别出机枢……”
“老相国,可曾记得晚生初入幕府的时候,老相国曾经考教晚生兵法,‘兵切忌暮气’,晚生和老相国想的是相同的。晚生只不过是将西洋的练兵之法完全照办过来,精选兵丁、严加训练、厚奖赏、明纪律,说穿了晚生实在是没有做什么,老相国抬爱了!”谭延闿笑着说道。
“是啊!兵切忌暮气,这甲午战争都快过去整整一年了,淮军上下就是暮气太重,几十年来未逢大战以至于荒废了,这才在朝鲜节节败退,若不是刘铭传及时赶到以严厉军法整治,恐怕倭人早就已经渡过鸭绿江了……”李鸿章叹了口气说道。
“晚生以为一支军队的强弱不仅要看它的装备如何,事实上在朝鲜我们陆军的装备远远好于日军的,但我们的士兵对于武器并不了解,不懂得保养和维护,在平壤双方展开炮战,盛军手中的火炮都是克虏伯的最新产品,但使用不当发射三四发炮弹后就无法使用了,平白送给了日军……晚生在训练新建陆军的时候一边注意引进先进武器,另外也是加强士兵对武器的使用,在大多数时间里都要进行实弹射击,即便是每个步兵也是要熟练的拆卸手中的枪械,并且要求可以排除一般的枪械故障……”
李鸿章和周馥饶有兴趣的听着谭延闿介绍新军的训练情况,他虽然听周馥详细的叙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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