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洞沉思良久说道:“平心而论合肥这次也是尽力,只是淮军几十年不经战阵暮气已重,这一次大战下来,卫汝贵、叶志超等人畏敌而逃致使朝鲜糜烂,合肥固然是有错,但能够打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不错了……老夫倒是听说组安数月之前出入直隶督署,为合肥出谋划策甚为得力啊……”
张之洞说道最后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对谭延闿笑着。虽然现在不是后世的资讯时代,但是这个圈子实在是太小了,尤其是谭氏父子最近几个月的高调表演更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谭延闿闪电般以一个“两级跳”便完成了从白丁到朝廷五品官员的角色变化,成为大清国政坛上一支潜力极强蓝筹股,莫要说是张之洞,只要在京师待过两天的官场人物都知道这号人物的发家历程。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谭延闿有个好老爹,只有少数像张之洞、李鸿章等人才明白这“两级跳”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前段日子张老中丞为恭王献策,欲使聂士成所率各部听令,最好请张学醇出山,而张学醇能否出山关键要看两个人,孙寿州和翁常熟,寿州曾言‘吾岂敢以私憾害公义哉’。晚生亦觉得入合肥幕乃为国出力,可惜身不由己不能全始终,今为恭邸所用亦是如此。”谭延闿朗声说道。
“‘吾岂敢以私憾害公义哉’,寿州此言实乃大清社稷之幸!”张之洞不禁有些动容,坐下来对谭延闿说道:“老夫知道组安你现在事务繁多,明年还要参加会试,组安乃两湖士林翘楚,自然更加无暇……老夫可以嘱意汤生与石遗和你商定汉阳钢铁厂的问题,至于卢汉铁路那边,至少也要等这场仗打完之后再说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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