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慈禧太后、李鸿章、张之洞、翁同龢这样的巨牛人物,要么就是康有为、梁启超或是谭嗣同这样的在未来几年风头甚健的读书人。和这些人相比,江标的分量明显可以忽略不计,也是为难江标自认为自己还是个人物,其实在谭延闿眼中连根葱都不是。
乡试不会像会试那样,动辄就是好几天,考生闷在班房中都可以生蛆,只是一天便可以完活,最终出成绩也非常快,两天之后便在贡院这里出红榜——考生的成绩将会按照考官的评级分别列出来,能够上红榜的都是可以得举人功名的,当然最显眼的莫过于乡试魁首——解元。
参加乡试考试的秀才所做的考卷是不可能直接送到考官手中的,都是经过专门的人誊抄后送给考官评卷,这也是为了以防从考生笔迹中泄露考生的身份,考卷誊抄好后,要分成若干份,考官也是分成若干房,一房考官判一部分试卷,最后各房考官将手中的试卷集中后,推荐出各房的优秀考卷交给总考官来评出最为优秀的考生——解元。
谭延闿不知道,他那份试卷在收上去誊抄之后,直接被江标给抽了出来,江标对他的文章印象非常深刻,加上谭延闿答题速度非常快,交卷的时间也是比较早,是属于第一批被誊抄出来的试卷,想要找出他的试卷对于江标来说没有任何难度。这次又是江标有意为之——张之洞曾经嘱咐过他要对谭延闿有一定的倾斜,《劝学篇》是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戒毒丸和马上要送来的军火生产设备也是张之洞做出这样选择的一个重要砝码。
“这本卷子写作俱佳,确实能够称得上是解元之选!”江标手中拿着一份卷子对其他考官说道。
江标是主持这次湖南乡试的主官,他有这个权力来确定乡试解元的资格,当然其他考官也是可以提出反驳意见的,不过除非江标选定的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否则这种反驳意见只有和江标势不两立的官员才会这么干。显然在这次主考乡试的考官中,江标的人缘还不错,加上和张之洞的亲密关系,这里面的官员哪里敢说个“不”字——张之洞对待下属可是有名的高傲,不像谭钟麟只要你不惹他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人也是非常平和,张之洞做官年头长了,官级也是越来越大,多少有些倨傲无礼,多少道台镇协文武官员递上名刺三五日不被召见都是正常事;几句话不投合便是厉声训斥一番,将名刺掷下地来,弄得求见者下不来台抱头鼠窜。
主考官员不愿意因为得罪江标而弄得张之洞不快,更何况当他们看过这份卷子之后确实是少有的佳作,不像一些“狂生”那样大言不惭,漫无边际。江标的提议得到了其他官员的附和,但是他却没有当场拆卷来看看这封卷子的作者是谁,其他官员有这个心思也不愿意多这个事,而且对江标的感觉又多了几分好感——这个学政虽然订下了解元,但是却还是依照科场的规矩,不到最后完卷不揭名。
两天后,也就是考试揭晓的那一天,考官们齐集公堂,升座、拆卷、填榜,大家自然没有忘记被江标提名的那份卷子,拆开封对照考生亲笔写的试卷搜出来后,所有的考官都非常惊讶。
“这本卷子的书法工整,通场无出其右者,难得行文书法两相得,改卷应为头名!”考官们纷纷围着考卷评价到。这是他们真心的给这份卷子的评价,经过这两天阅卷,考生们的文章他们都已经读了个遍,与江标挑出来的卷子相比,其他考生的卷子或许在五言八韵这个项目上水平不会差多少,但是论起这策论,实在是味同嚼蜡看不过眼去,也许是因为这份卷子实在是太优秀了。
当然有的考官心底对江标这么早就下结论有些不太满意,这两天来也玩命的翻阅卷子,可惜就是找不到一本与之相提并论的卷子来。他们心想这卷子上还有书法一关,若是卷面上犯了什么忌讳,就算有江标保举也是白搭,结果当他们看到原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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