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损失,就点头答应了。两拨人挥手分别,三个货郎背上箱笼兴冲冲地往下马坊去了,而吕邝则转到看不见的角落,招呼起胖子、眯眯眼和小不点,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三个货郎到了下马坊一打听,这儿姓徐的只有一家,乃是当朝六品的虎贲校尉。家宅宽广、门庭煊赫,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三人大喜,兴冲冲地往徐家去了,却被门子挡在外头。俗话说宰相家门七品官,徐家是何等人家,门子当然不肯给下九流的小商人通传,直到为首的货郎提到徐老二。
门子打量了他几下道:“你们当真是来找徐老二的?”
为首的货郎听那门子口气有异,心里咯噔一下,但又舍不得快要到手的银子,便硬着头皮道:“不错!正是受了他公子的托付,指明让我们把布送到他手上。”
那门子嘿嘿笑了几声道:“你等着。”紧接着叫了个小厮耳语几句,那小厮便捂着嘴笑着跑了。
就在三人莫名其妙的时候,徐府当中爆出一声怒喝:“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消遣咱家!”
话音还没落,门里就跑出一个满面通红的中年汉子,手里提着水火棍,后头还跟着好几个家丁。管家双目圆瞪,怒不可遏,直欲择人而噬,瞧见三个货郎,双眉一竖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货郎心想坏了,定是着了别人的道,口中立即大叫道:“误会、误会!有一个少年自称是徐二爷的儿子,替主母买布,让我把东西送到府上,请二爷接收的!我们三个就是买卖人,只为求财,怎么敢开罪二爷呢!”
这管家平时迎来送往,也是个精细人,虽然眼下火冒三丈,但听货郎如此说道,便耐住性子道:“卖布的?卖什么布,拿来我看!”
货郎一听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卸下背上的箱笼,打开道:“二爷请??????啊呦!”
他话只说到半截便转为惊呼,只见箱笼一打开,里头顿时冒出滚滚浓烟,见风就烧,熏得人睁不开眼。管家捂住口鼻,大喝道:“好哇,果然是好朋友请来的,给我打,狠狠地打!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在我头上动土!”
三个货郎转身要跑,谁知徐府家丁都是跟着家主上过战场的部曲,被一棍打在孤拐上,顿时踉踉跄跄摔倒在地。远处扒在墙角望着这一幕闹剧的吕邝四人,正捂着嘴吃吃地笑。胖子佩服得道:“还是二狗脑子好使,你怎么知道徐家会揍他们一顿?”
吕邝得意地道:“说穿了也不难,那徐管家从前在战场上伤了要害,没有子嗣,生平最恨别人取笑。那三个外地人怎么可能知道这里头的花样,再说他们被钱迷了眼,不由不上钩!”
眯眯眼问道:“他们的箱子怎么会好端端地烧起来?”
吕邝伸出两根指头道:“那还不容易,这可是咱们吃饭的家伙。我趁他们不注意,把裹了蔡侯纸的磷粉放在布下头,等里头的水干了自然就烧起来了!走,我们到疤癞刘那儿领赏去!”
四人哈哈一笑,蹦蹦跳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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