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雪恨。
镇西王心中虽是这番的想着,但却也不敢立马就打消了对刘希所有的猜忌,毕竟刘希身上流淌着刘氏的血脉。
刘氏,是汉朝的正统。
刘希作为汉朝的正统,若是击败了刘斯,将来定是要登上皇位,但凡称帝之人,谁有不想开疆辟土?
所以镇西王不敢保证刘希现在所为是不是为将来谋划的一部分,即便现在不取大唐之势,但步步经营之下,极有可能坏了大唐的根基。
镇西王很希望是他自己多虑了,但有时候,有些事情,宁愿是做错了,也不能不去做。
正如当年的枭雄曹阿瞒曾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
陡然间,镇西王身上本是消散的杀气再度汹涌澎湃的涌了出来,双目冰冷如利刃,死死的盯住刘希。
自然,刘希也是察觉到了镇西王气势的变化,虽有些惊讶,但随即也释然了,因为他明白,作为一个帝国的统治宗室,是不能容下他这有着死敌皇室血脉的人。
缓缓的再度做回木椅上,刘希微微叹了口气,“王爷既不信我,那刘希多说亦是无益,只是今日你要取我性命,且不说鱼死网破后生死难料,北疆的匈奴便是王爷你抵挡不了的。”
刘汉大军来袭,倘若匈奴攻下北地打马南下,李唐必亡。
闻此言,镇西王面色勃然大怒,“逆贼,你竟然胆敢勾结蛮夷坏我大唐!”
刘希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过是求个活命罢了,刘希的命在王爷眼中犹如蝼蚁,若是自个不算计着点,也不知哪天就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
说道这里,刘希瞥了眼镇西王,嗤之一笑,“至于王爷口中说得勾结匈奴,刘希怎么记得曾经看到过一封信,那信是写给匈奴人的,还掺合的道家,似乎都与王爷有着几分干系……”
虽然李风歌认了罪,但刘希始终不相信,慧眼如炬的镇西王会一丁点不知情。
只不过唐皇不追究,便无人再提这件事罢了。
“放肆!”
镇西王脸色阴沉的吓人,一掌拍在身边书案的桌角上,像是被刀切开了般,那只桌角也随之跌落在地。
朱红的檀木书案上团簇大花也因此少了一片花瓣儿。
“本王乃是大唐的王爷,怎么会做出那等背弃江山社稷的事情!”
胸口起伏,镇西王大口喘着粗气。
“不错,本王是与道家的人有过联系,不过那也是为了借他们之手,来固我大唐的根基……”
冷笑一声,刘希又是继续道,“固大唐的根基为何又要道家的人在内三番两次的刺杀大唐未来的君储?”
当年,兰瑾公主李梦筱与皇子李泽在信阳城中被道家行刺,更是在信阳城外的大泽上险些丢了性命。
刘希在截获那封给匈奴的密信后,就一直在怀疑镇西王不可能不不知其中玄机。
脸色阴晴不定,镇西王瞪红的双目中怒火再生,“那是道家的人阴奉阳违,本王只是并未真的想伤害他们,只是想让皇兄早定皇储,以免江山不稳,如果要那皇位,你觉得本王还需要使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么!”
如此说来,似乎有些道理。
只是这与他刘希毫无干系,该说的话已经说完,留在这书房里也显得多余,至于镇西王会有怎么样的选择,刘希唯有都只能见招拆招。
想到这里,刘希当即转身往外走去。
身后镇西王嗡声道了一句,“说实话,本王本想杀了你。”
“王爷看得是大局,所以你不会的。”
道完这句,刘希已经明白了镇西王的意思,没有选择两败俱伤的做法,或许,镇西王与道家之间的事情,确实是他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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