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冒犯之举。”
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刘希着实有些惊讶,无需多想,忙弯身行了一礼,大武虽说搀扶着两人,但也是随之行礼。
“喝醉了?倒是年少轻狂恣意畅快,只是可惜了,不能与他好生言欢一场。”
车中人轻声道着,话语里的失望之色显而易见。
稍后,只听他又是道,“好在你刘希仍是清醒,还是上车来,本王也很想与你这一副对联便让整个嘉陵城为之痴狂的少年郎君见上一见。”
说话间,那驾车的黑衣人掀开了身后玄黑刺金花的车帘,一抹明亮也随之泄了出来,融进如水的月色里,洒在被冰霜覆盖的青砖上,照的车身前一片皎洁。
“大武兄弟,劳烦你带着他二人先行回去,希去拜会王爷。”
点了点头,大武将马绣与小武带走了,绕过那富丽堂皇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下的小巷中。
抬步上前,弯身作揖,与那驾车的黑衣人行了个晚辈之礼,继而攀上车辕,鼻前飘来一阵淡香若檀麝,手无意间在辕木上敲过,声如金玉,却是用得金丝楠木,果然是皇室贵胄,马车都这般的奢华。
“草民拜见王爷。”
在车帘外,刘希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待车内再次应了声,他才掀开了华美的车帘,探身走了进去。
车厢内,绸缎花团锦簇,明珠光耀夺目,初入其中,竟觉得眼前有些缭乱。
又是一番香气弥漫着,却是两只精巧的瑞兽香炉在车厢入口处左右两侧散着轻烟。不远处,小火炉燃的正旺,炉上的红泥紫壶因茶水的翻滚吐出团团热雾。热雾之间坐着一脸色略显惨白之人,他身穿黑袄,长发用一根碧玉簪束着,额前一缕头发垂下,遮挡在消瘦的面庞前。或许是刘希上车使得一道寒凉溜进了车中,那东陵王竟是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好一会才平复了下来。
不过他的双眼却是极为的明亮,一直盯着刘希,似乎要将他给看透。
眼前之人虽然是病弱体虚,可却给了刘希道不出言不明的压力,莫不成,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势?心中惊惑着,刘希没有说话,身子弯着立在车厢内,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东陵王。
“果然是少年俊杰,来坐下说话吧,你这七尺之躯立在车厢之中,总是有些难受的。”
道完这句,东陵王又是轻咳了几声,刘希则是敢不从命的坐到一边的锦凳上,不过只坐了半个屁股。
见他这样,从火炉上取下茶壶的东陵王笑了笑,这笑意出现在他那不见血色的脸上,竟有着让人出乎意料的和煦,仿佛寒冬的最后一刻吹来的春风,虽然依旧是寒凉,却绿透红艳了周遭之物。
茶水顺势而下,倒在了低案上的白玉盏中,一抹清香飘然而出,玉盏中黄色的茶水中,几瓣被煮舒展开的茶叶轻轻摇曳,不多时,便缓缓的沉入到了杯底。
招了招手,东陵王笑着道,“你无需这般多礼,来,陪本王饮茶。”
这番发话,刘希自然要移步上前,口中道着谢,双手取了一只玉盏举在胸前,又是退回到锦凳之上。见他依旧这般,东陵王便不再多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端起玉盏轻抿了一口。
车外黑衣人拽了拽缰绳,黝黑光亮的骏马抬起蹄子,踩出清脆的哒哒声响,往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慢慢行去。
“这茶水如何?”
半晌,东陵王打破了沉寂,放下手中的玉盏,轻声问道。
闻言,刘希举杯喝了一小口,稍后应道,“甘甜爽口,清香隽永,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东陵王面露笑意,手在玉盏上摩挲,“可知何茶?”
刘希微微一愣,茶水他倒是知晓不多,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套路之言,如今被问及具体的茶名,自然是有些犯难。又是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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