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夹杂着粗喘的暗沉嗓音响起。
“自然是将她送给皇帝 , 如此游戏才可开始。”李承谟抬步继续离开了那间屋子。
离开那屋子好远,却依旧可听见屋内小婢子的哀嚎 , 不久之后,哀嚎声渐止。
他知晓,又一个女子为观天悯这个疯子送了命。
他看了一眼怀中被衣裳包裹得严实的秋夕 , 李承谟对于这个女子没什么印象 , 只知她曾是景容的小妾 , 如今又成为天子的宠婢 , 青枣还日日跟在她的身边。
将她从此处用快马送至塞北军营只需一日,至于活不活得成,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塞北。
此时已入夜 , 一大片军营驻扎在这荒漠之中 , 军营内巡防严备 , 火把多如繁星,赤红地连成了一片。
“皇上 , 有一匹孤马闯了过来,马背上背了一只箱子。”一银袍小将在皇帝的帐前禀告。
“孤马?”皇帝的眉目拧起,“无人?”
“是。”
皇帝起身,走出营帐,他将目光投向军营口,鼻尖飘来一股浓重的熟悉气味。
“皇上,您怎么了?”那银袍小将见皇帝神色突变,连忙开口询问。
皇帝不答,向着那匹孤马疾步而去,神色匆匆。
怎会是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上 , 这马上背的不知是何东西,我等猜测定是敌军送来的 , 这绝对是一个陷阱!”守营的将军对着皇帝作揖开口。
“将马上的东西卸下 , 抬到孤的营帐。”皇帝仿若未闻那将军所言,只沉沉出声。
那将军一愣:“皇上,这太危险了!”
皇帝一顿 , 回眸看了那将军一眼 , 眸色凌冽。
“是……末将这便照搬!”那将军立时垂首,上前去卸箱子。
箱子被搬入皇帝的营帐之后 , 他挥手屏退了左右 , 蹙眉 , 心中难安。
箱内究竟装的是不是她?
虽明白这极有可能是敌军送来的,有着极大的潜在危险,皇帝还是即刻抽出佩剑,将这箱子劈开。
木头的碎屑四散 , 露出里面被一件男性外袍包裹的东西,皇帝伸手 , 将那件外袍拉开 , 拉开的那一瞬间,心脏狠狠颤了颤。
外袍包裹下是一个蜷缩的纤细身影 , 素白的衣衫不仅满是血迹且残破不堪,裙摆已经被撕裂,亵裤早已不在 , 整个带血的下身裸露出来 , 箱子内满是鲜血 , 浸染了那身影。
“秋夕!”这一身呼喊,带着浓烈的惊愕、心痛、无法置信。
皇帝的嗓音与神色已失去了控制。
他一把将箱内的人提起 , 撩开她盖了满面的乱发,露出一张灰败却异常酡红滚烫的脸颊。
皇帝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 , 她的前胸腹部都有极其深的伤痕,有些地方已经结痂,有些地方依旧在不断得失血。
“发生了什么?告诉孤 , 发什么了什么!”皇帝捧着她的脸 , 不但摇晃 , 眸色血红。
秋夕似乎是被摇醒 , 又似乎是由于感受到了熟悉的怀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她缓缓抬起沾血的眼眸。
眼前映出一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这张脸通常是冷峻沉肃的 , 在她面前时 , 也曾温柔深情过 , 也曾无赖羞赧过,此刻却满是焦急与悲恸 , 眼眸中红红的,似乎快要哭了。
他怎么能哭呢?他这样至高无上的人,从未哭过呀。
秋夕努力抬起自己无力的手,去摸他的脸,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蹭了他满脸的血。
她的眼眸瞬间瞪大,被红衣男子禁锢受辱的时日倏忽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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