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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打精神运功,提气。
恢复三分精神后,范鸿光只能庆幸命好,估计是被沿岸的某家渔民打劫,不过有气已是万幸,他爬起后在腿上运功驱掉几只蚂蝗,搞得自己更是血迹斑斑。
四处看看,周围不是碎石就是泥块,外加低矮的红色灌木,连路都没有,看来是河道的某块拐弯处,稍微平整。
太阳。
一步一步的走着,如同乞丐般的范鸿光浑身掉泥块土渣,他居然笑起来,感觉活着真好。
唯有活着,才能报复别人。
盐帮内,张寻已经亲自送走曾小可,因为两人都明白,这次不择手段的行动代表着一种开端,便是所有人都会不择手段,让江湖这个杀戮机器真正的运转。
昨夜过后,张寻似乎又对江湖争端没什么兴趣,开始深居简出,勤练武功,只是盐帮有部分弟子常常不小心看见上官止和潘青深夜从张寻的住处后门溜出来。
有些事啊,一旦开始,没完。
如无意外,问天阁收到消息后会正式宣布与盐帮开战,不死不休!
与此同时,浪涛派的甘老九带着尸千尺拜访漕帮已经数日,好像自从他们踏入漕帮的门以来,一直被冷处理着,每天好吃好喝招待,但不是曹广成出门,就是曹霜不在家,甚至连曹霸州都不见踪影,整天只有个话事人老头和他们闲磨牙。
虽说是磨牙,其实也在讨论两派的合作细节,甚至可以称漕帮诚意满满,每天都有漕帮弟子杀掉问天阁零星弟子的简报,只是分量和个数堪忧,看起来像有克制的互相试探。
“唉!”站在漕帮的水榭楼台前,甘老九扶着面前手臂出的围栏,他长叹了口气。
漕帮的总部就在彭泽县外,几乎是靠着彭泽湖修建的大片建筑群,屋宅连片,和浪涛派差不多,还有不少核心建筑建在距离湖边三里远的岛上。虽然说是岛,面积不小,其上的建筑不比岸边少,星罗棋布。漕帮也因此分内外两部分,经常有些小舟来回穿梭,小舟负责把人带到湖深处的大舟上。
站在甘老九旁边吹风的是尸千尺,他旁边低头看看脚下,努力向前探出头,端详半天后缩回道:“师叔,他们的小楼下面留空似乎比我们高很多。”
“漕帮选的地势高。”甘老九苦笑道:“其实他们就是贴地建,不连续下雨半个月都淹不到,如能防患未然自然更好。”
“师叔,我们还要等”懒得再去看的尸千尺背过身,直接跳起一屁股坐在栏杆上,他身高体长,比甘老九足足高半头,此刻几乎是平视而问。
甘老九身负浪涛派的前程,怎敢随便应付,见尸千尺虽然星目剑眉,嘴角却带着玩味的笑意,姿态随便,不由感叹这师侄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我准备摊牌,逼漕帮说话。”甘老九用手紧握身前粗重的暗红清漆扶手,看远处那一望无际的彭泽湖,不由觉得自己态度太软了。
尸千尺突然无比严肃,把笑容收起道:“师叔三思,我们再等一个月又何妨”
甘老九纳闷,看看道:“你小子带上壳就是鳖精,我还不知道你肚子什么坏水”
“师叔,我说真的,咱需要耐心,你就相信晚辈一次!”尸千尺语气无比虔诚,缓缓说道:“若你逼迫他们,只能适得其反,不如看看情况。”
“你知道等着的后果吗,一旦漕帮”甘老九甚至不想把话说完,自己停下来,他倒没什么舍不得,毕竟半辈子过去,该享的福一样不少,而尸千尺还年轻。
“我知道,漕帮如果倒戈,唯死而已。”尸千尺道:“师叔,你也太小看我,我在浪涛派里喜欢捣乱,但出门办事不能丢我师父的脸,更不能丢咱浪涛派的气魄。哪怕漕帮翻脸,我引颈自刎也绝不皱下眉头。”
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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